时辰,已经很晚了。
夜里,似喧闹,实际又静悄悄的。
王承辉在进入静悄悄的大殿后,深吸了口气,随后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嬉笑,走向庆帝。
“这次在泗水,到底发生了什么,朕问什么,你答什么,一五一十回答清楚!”
庆帝的声音威严,透着不容侵犯的气势。
王承辉本就是个胆大的,再加上事情的责任并不在他,他倒是半点也不畏惧,不过他并不想在这时候刺激庆帝,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,看着庆帝道:“皇上姑父,你吓到我了。”
庆帝看他不正经的样,心里上火,不过声音倒是慈和了不少,“关于太子的,还有老七,总之,这次你去泗水发生的大事,你觉得有必要的,都告诉我,不许偏袒隐瞒,事后朕会一一让人去核实的。”
王承辉撇了撇嘴,因庆帝的威胁,并不是很乐意道:“皇上姑父竟然不相信我,问我干嘛?”
王承辉吐槽完,见庆帝拧着眉头,很快又恭敬的狗腿道:“是!”
“太子此次去泗水,表现如何?”
王承辉微微迟疑了片刻,脸上的表情纠结,小心问庆帝道:“皇上姑父,您说会去核查这些事情,是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啊?”
庆帝想到他和太子的关系,神色正了正,“你说呢?”
简单的三个字,透着说不出的威严,含着警告。
王承辉干笑了两声,嘀咕着喃喃道:“那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。”
他挠了挠头,面上一副并不是很情愿的样子,“那你不能让太子表哥和皇后姑姑知道,这是我说的,还有我祖母他们,不然——”
王承辉说这话时,面含请求,一副皮紧的样子,所以虽然话不怎么让庆帝中听,庆帝也没变脸色,嗯了声。
“皇上姑父您也知道太子表哥那人,比我还不靠谱,您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?据我所知啊,就是我的了解,从京城到泗水,同样的路,他花的时间,是乐安县主的两倍,而且,因为鸣金村灾情严重,他又比较惜命,他不要说去鸣金村了,就连泗水也只是简单的一日游,然后就住在了清河县的一个乡绅家里面。”
王承辉稍顿了片刻,抬头看向庆帝,庆帝却是一副让他继续的样子,他硬着头皮道:“皇上您也知道太子那人,和我一样,不管在哪里,什么都可以没有,但是不能没有女人,要不是我祖母这次千叮咛万嘱咐,说如果我在外面碰女人,丢了王家的脸,就和我断绝关系,也不再给我一两银子,我也是忍——忍不住的。”
王承辉说的这些,庆帝之前,并不知情,这会得知太子在外,也不安分,还玩女人,还是在当地的乡绅家,庆帝都能想的到,没人在身边,太子肆无忌惮的嘴脸,只觉得颜面尽失,气的脸都红了。
皇家的颜面?皇家的颜面,早就被丢尽了。
“你怎么不拦着他?”
王承辉冤屈,“我拦他?我怎么可能拦得住?我——”
庆帝想想也觉得是,深吸了口气,没再责备王承辉,继续问道:“预言入梦一事,你可知情?乐安明知太子所为,为什么没跟着盯着他,还让他屡屡犯错?”
王承辉哦了声,一副知情的样子,“预言入梦一事,这我知道,乐安县主确实找过太子表哥,太子拒绝后,还让我劝太子,虽然吧,我觉得这事责任也很大,但是太子要承担下来的话,就算出了错,也是为了百姓,不是什么大错,但是表哥说什么都不同意,后来,乐安县主还当着地方官员的面,又和表哥提了这事,让太子为了百姓和大局着想,我又劝了,但是表哥依旧拒绝了,乐安县主才将此事承揽下来的,要说那些百姓真该感谢乐安县主,要不是她的坚持,清河县的百姓,十有八九是和鸣金村的一样的下场。”
王承辉的评价客观,言语间带着对苏梁浅的欣赏。
“你对乐安县主好像也很欣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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