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仁的家在栗县县城附近的河东村,和欧阳宏家所在的楚山村并不同路。下了的士,孙仁抢着给欧阳宏买了15元钱的车费,欧阳宏不好和她争,只得随她了。二人留下联系电话后,挥手告别。
考虑到现在经济还比较紧张,乡村公路的出租车费比较贵,欧阳宏下车后转乘了一班乡村中巴。
售票员热情地拉着看起来要坐车的行人,那些路过的行人在她的眼里恐怕个个都有想坐自己车的嫌疑,和只需采摘的果实一样,拉个上来就是几块钱啊。还别说,她还真的拉到不少客人,很快就装满了一车。
车子徐徐启动,出城后在国道上跑了几公里,就从一个丁字路口拐弯进入了乡村公路。听着拥挤的车内乘客们口中吐出的熟悉方言,看着窗外田间地头的田园风光,欧阳宏只觉得全身舒爽通透。看来,亲不亲,故乡人,美不美,家乡水,这话说得还真不错啊。
这条乡村公路逆着金沙河蜿蜒而上,正好贯穿栗县西北河谷地带的七八个村落。金沙河是溧水上游的一条支流,汇入溧水后从临省的醴丘县汇入浏阳河,然后流入汨罗江,注入洞庭湖,再从洞庭湖联通长江。
现在正好是农作物播种的季节,看着田间地头到处是牛耕水作的场景,考虑到自己要在空间开垦大量的土地,不由仔细地观察那些农人耕夫的劳动情况,希望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。
车内的乘客也在谈论着春耕的事情,一名青年农民模样的乘客对他的同伴说:“狗娃,你家的地耕了没?”
他的同伴狗娃回答:“还没呢。这种地的成本太高,耗时间不说,收获的谷物也卖不了几个钱。这几年我都在外头打工,家里的一亩二分地早已荒废几年了。对了猫嘚,你不如跟我一起打工去吧,我现在在南莞一家电子厂,虽然加班辛苦点,但每个月可以拿到2000多呢!”
叫猫嘚的农民似乎有些动心:“是真的吗狗娃?在南莞打工真的能拿2000多一个月啊。我家那点地一年到头收获的谷物只够自家吃,虽然现在免了农业税,但这样死种地确实没多少油水,农葯化肥样样要钱,碰上灾旱还得花钱请抽水机打水。
虽然算起来一年的成本也就五六百块,但收获的谷物也就两千斤的样子,我们村人均才2分多地,家里五口人就一亩地,只够自家吃。这一年的人工下来,咪咪细细的没完没了,算起来每天的工钱才三四块钱。看见那些挣大钱的人风光起来,我真的有些不想种地了。”
狈娃看来很关心他的同伴:“种个屁的地啊,我家的地长草都五六年了。你家那点地一年的收成,就算不计成本,也就值两千来块钱,我一个月的工资就不止两千了。过几天我要回厂里,你跟我一起去吧。正好厂里现在要招人,你要是不去的话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。”
猫嘚看来过惯了农民地生活。虽然已经十分动摇。但还是有些犹豫不决:“这个。狗娃。难问你啊。我还是想回家好好想想。也问问我爷娘地意见再说。”难问是欧阳宏地家乡话。和谢谢意思差不多。
狈娃颇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:“得了。你不去拉倒。回家去守着你地一亩薄田两头耕牛吧。让你娶老婆地钱都存不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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