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酒的后遗智严重的,我在床上足足睡了一天,一直辗转反侧,睡得极不安稳,到后来,干脆睁开眼躺在床上,直愣愣的盯着顶上的纱帐。
其实昨晚我很想问他,对于一个根本不爱他的人,需要付出这么多么?但最后我忍住了,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?对于古人的价值观,我一直都不大明白,爱一个人可以不求回报,但是这种单方向的爱能够有多持久?青梅竹马这种概念我只在小说和电视中见过,但是人的认识和价值取向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,他七年没有和她在一起,对她的认识还停留在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身上,七年,七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,仅凭着少年时代一个梦想中的影子,没有了解,没有交流,就可以让他为她做这么多事,甚至甘愿折寿十年?我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。
我不是没有谈过恋爱,我放弃过别人,也被别人放弃过,每一段感情过后,我都会有短暂的枯萎,但很快便可以重展新颜。朋友曾嗤笑我,说我归根结底就没有遇到过真爱,但是我觉得,人海中相遇是缘,错过也许是种福,跟一个不爱自己,不适合自己的人勉强在一起,那才是煎熬。说到底,我终究是个自私的人吧。
门被轻轻地推开,锦娘端着一个托盘轻手轻脚地进来了,我这才想起昨晚和她的一个时辰之约,不由苦笑,喝酒误事啊,这下,归无院的那几位,该都是认为我在骗他们了吧。但是确实是我食言在先,锦娘通知凌奕来寻我,也是无可厚非,虽然这两日和她相处甚恰,但毕竟她的心并不是向着我的。
“小姐醒了?”锦娘见我睁眼躺在床上,轻轻走过问。
“嗯。”我坐起身来,问她: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
“申时了。”锦娘拧了床头铜盆中的巾子给我。
我这几天大概弄清了这古代计时方法,愣了愣轻声道:“凌奕,已经走了?”
“是,堡主今日一早便带了送货的队伍出发了。”锦娘的语气有一丝淡淡的疏离,不如往日。
她这是怎么了?我有些纳闷,也没多想,继续问:“他送什么货?”
锦娘怔了怔,没吭声。我这才恍然,昨日见那一队白衣武士运送芙蓉膏,今日多半是送的便是这个,堡主亲自押送,看来这芙蓉膏还真不是一般的金贵。
“这有什么好忌讳地。”我笑了笑。“芙蓉膏见不得光么?”这时空该不会像我那世。制毒贩毒都是重罪。需要费尽心思遮掩。不是说是皇家供奉么。
锦娘摇头道:“不是。往年送货堡主都不用亲自去地。今年是因为收到消息。说有人会在途中打芙蓉膏地主意。所以堡主才亲自押送。这一次送货地各种环节都安排地异常谨慎。全堡都如临大敌。谨言慎行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我心里动了动:“这里离京城有多远?”凌奕说过他会离开这里七日。那么说这里离京城就该不远。足以七日往返。如果将来我要逃走。搞清楚这里地地理环境是当务之急。
锦娘看了我一眼道:“这里到京城。快马加鞭也就四日地路程。”
“呃。”我愣住了。难不成凌奕是怕我跑了。这么大一队人。再拖上那些货。就是速度再快。也不可能七日就能赶回来地啊。
不好再继续问下去。只能让锦娘去给我准备沐浴用地水。锦娘端了托盘里地一个碗给我道:“小姐将这醒酒汤喝了吧。”
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我虽然现在还浑身发软,但是头不晕眼不花了,还喝什么醒酒汤。
见我不说话,锦娘轻叹一声:“堡主是一番好意,今日一早便吩咐我们准备的。”
不过是一场醉酒,即便是难受,也是我在感受,他那么紧张干什么?我轻嘲地摇了摇头,将那醒酒汤接过来一口喝了,凌奕,你对这副身体照顾得真是够细致了。
将身体浸入齐脖子的热水里,那沁人心脾的温暖肆意在身体每个细胞里漫延,我舒服地呼出一口气,闭上眼享受这暂时的放松。
若薇的声音从外间传来:“小姐,有位归无院的红姑娘想见你。”
我心头一喜,连忙起身拿衣服,只听锦娘的声音在外面道:“你去告诉她,小姐正在沐浴,不能见客。”
“不!”我忙出声阻止:“你请她稍等片刻,我马上就出来。”
锦娘掀了内室的帘子进来,见我穿衣,皱眉道:“小姐”
我打断她:“锦娘放心,要说什么,我昨晚早就说了,还用等到现在么。”
锦娘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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