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的混乱让我根本无暇去在意那团黑影,我脚步踉跄的朝前奔走,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,我浑身发颤,心中的悲凉难以言喻。
也不知道奔了多远,眼前骤然明亮,却不是我印象中的明媚阳光。我顿时收住脚步,呆看着眼前的一切,连泪都止住了。
我仍然身处这山腹之中,刚才慌乱的奔跑让我根本就忘记了寻找来时的路,现在这地方是一个如同刚才的祭坛一半大小的石洞,四周的石壁上竟然缀满了十数颗发光的明珠,它的光辉清幽冷僻,却将这大殿照得明亮。
石洞四周堆满了精致的红木箱,洞心正中分布着十数张石台,每张石台上都有一盏小小的灯,灯的周围还有很多我看不明白的东西,每张石台前都有一个白衣人,正拿着什么东西在灯上烘烤,那些白衣人从头到脚都裹在白色的衣物中,只露出一对眼睛,却没有任何人因为我的闯入,抬头来看我一眼。
我心里一惊,骤然明白过来,这里,是他们的制毒工厂?
敝不得他们要在石壁上嵌明珠,是怕温度过高引起这毒品的化学反应吧?或者是怕火星溅落,引起火灾?难怪隧道里面只点小小的油灯,原来这东西怕火,哼,还真是大手笔,这芙蓉堡因为这罪恶的东西是赚的盆满钵满了吧。我心里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,我要一把火烧掉它们,我要毁了这罪恶的东西。
我回头开始寻找隧道石壁上的油灯,就在不远处就有一个,我忙奔过去。这油灯放置的位置太高,我踮起脚尖,伸长了手去够它,眼看就要将它从嵌在石壁的铁环里取出来,突然腰间一紧,便被人拦腰抱了起来。
我一颤,手中的油灯顿时跌落,眼前漆黑一片,我惊恐地开始挣扎,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你为什么不能安分点?”
“你这个恶魔!”脑子里骤然浮现祭坛四周汩汩流动的血沟,那血腥味仿佛又飘了过来,我无法再维持冷静面对他,挣扎更加剧烈了,可是却怎么都挣不脱那双强有力的手臂。
“你要用多少人的生命去祭顾清影,你的杀戮就不怕给她带来罪孽!”我咬牙切齿。
“那是兽血,是兽血!”他压抑的低吼传来。
我怔了怔:“那又怎么样?你造地孽还少吗?那这里又是什么?”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。我看向一旁隐隐传来地幽光冷笑。
抱着我地手臂顿时一紧。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。“你知道什么?”他地声音有一丝惊异。
我一惊。顿时闭嘴。连挣扎都停止了。我都说了什么。如果让他看出我知晓这芙蓉膏地秘密。不是会将我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。
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他地声音带上了一丝威胁。
“我知道什么。我知道你是个恶魔。你是个妖怪。你变态只要是你做地。就绝没有好事。”不能让他看穿我地惊讶。我继续挣扎。装作语无伦次地嘶吼。耳后突然一麻。身体顿时不能动弹。一阵困顿袭来。我便淹没在了无边地黑暗里。
再次醒过来,天已近黄昏,眼前出现了凌奕冷冷地脸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我戒备地问他。
“是我该问你才对。”他还是一脸漠然。
想起昏睡过去前的情形,我浑身一震,翻身坐了起来。这才发现已经回到了房间,心里一紧,若薇还藏在外面等我,此时见不到她,我开始担心,如果凌奕发现了我,不可能没有发现若薇。
“若薇在哪里?”
“你如果担心那丫头,就不应该到处乱跑。”凌奕冷冷道。
“你将若薇怎样了?”我开始有些心慌。
“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。”
“你,你杀了她?”我惊恐的跳下床,瞪着他。若薇说过,随意进入禁地,是叛堡的大罪,难道她?我不敢想下去。
“她今天带你去了后山,难道不该死?”凌奕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,仿佛在说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。
“你怎么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?”我忍不住牙关发战,想起他的恶行,不由一阵发寒。
他皱眉道:“她将自己卖身到我芙蓉堡为奴,我为什么不能决定她的生死?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我瞪着他,眼里快要恨出血来:“人无高低贵贱之分,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权利,她的生命不属于任何人,她今天也许是卖身为奴,但她仍然是个人,跟你一样,都是有父母生育,有生命有感情的人,而不是一件物品,任你摆布。”
我越说越激动:“你的生命就是命?她的生命就不是命?假若有一天都到了幽冥地府,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魂魄,一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