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体微微一僵,那抱着我的手臂箍得更紧,我徒劳地动了动身子,放弃了挣脱的打算,就任他那么抱着,随着他大步地跨下冰砖,走出这个祭坛,在轻微的颠簸中,我听到身后传来类似齿轮摩擦的“嚓嚓”声,眼前点着油灯的石壁上慢慢裂开一道口,裂口的背后出现了一道冗长的隧道,隧道两壁仍是点着昏暗的油灯。
我靠在他的胸前,温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,让我本来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有了温度,我甚至能感觉道血液也恢复了流动,身体也开始听话了,随着他沉稳有力的步伐,我放松下来,头脑似乎清醒了一些,我开始充分发挥自己的联想能力,思索这穿越事件的前因后果。
那道士称这美男作堡主,称我为夫人,那就是说我这身体和他应该是夫妻了,这身体的原主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去了,而这美男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,所以将我的魂拘了来,放到这身体里面。可是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我回忆起美男刚才深情的眼神,难道是因为他非常爱她?我自嘲的笑了笑,这怎么可能,即便是他非常爱她,但现在仅剩的不过是一具躯体和一个陌生的灵魂,他的爱还能继续吗?他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?那么,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?
我摇了摇头,片刻时间,我所获得的信息太少了,让我无法判断。也许是我摇头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,他低下头来看我,我怔怔地迎上他的眼,满目的疑惑和迷茫,他会怎么对我?
他的眼中瞬时抹过一丝快要滴出水的柔情,看得我一愣,但那抹柔情消失得太快,转眼又恢复了无尽的冷漠,但是我确定我没有看错,难道我真的猜对了?他之所以拘来我的魂,就是因为对这身体的不舍?是因为他对这身体原主人的深切爱恋?但是这有用吗?那我该怎么办?
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,我讶然抬头,才发现已经来到了出口,宁静的夜空下,眼前空旷而没有任何障碍物,原来我是在一个山洞中。
他将我抱得很稳,随着他拾阶而下的步伐,我感到自己正被他抱着朝山下走,微凉的山风,让我觉得神清气爽,嗓子好像也没有刚才的干涩,我忍不住疑惑道: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我感到他抱着我的手一僵,却没有再低头看我,良久,他才漠然的吐出两个字:“回房。”
我诧了诧,枉我向来自诩聪明,现在竟然对眼前的情形完全摸不着头脑,我猜不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节,这穿越的第一刻实在是太诡异,在我的记忆里找不到雷同,我讨厌这种茫然的感觉,我绝不能让自己对下一刻充满未知,我转过头,开始努力打量四周的环境。
只见他跨过了一道朱漆大门,门上有硕大的红色灯笼,进去后是一个园子,我看不清周遭的环境,只知道他继续朝里走,穿过了一道道曲折回廊,再跨进一道门,眼前骤然亮起来,房前,屋檐下,到处挂着大红灯笼,梁柱上披红挂彩,极为喜庆,再进入正面的一间屋子,迎面而来的大红“囍”字,刺得我眼发花,两支儿臂粗的喜烛只剩下了不到半尺长度,燃着幽幽的光。
这里是新房?我一愣,难道他们刚成亲?那这新娘为何会死去?一连串的问号在我脑中浮起。转眼便进了内间,满眼的红,窗前大红的喜字前仍有对即将燃尽的龙凤鸳鸯烛,红罗铺地,桌上是合卺鸳鸯酒,簇新的彩绣红莲丝帐,樱红的金线鸳鸯被面
我被他轻轻地放到床上。只觉得身下有硬物咯到我。伸手一摸。满把地铜钱、桂圆、莲子、花生
我愣住了。这。这是古代民间地“撒帐”仪式吧。为何。这新房仿佛从未有人入住饼一般?而本该是新郎地男人。穿着黑袍。而该是新娘地这幅身体。已经变成我。
窗前地一根喜烛上豆大地火苗。在轻轻扑闪了两下后忽然熄灭。房间里一下变得更加昏黑。周围很安静。安静地吓人。就如同时间在洞房花烛地那一刻骤然停止。眼前地情景诡异得让我浑身地寒毛开始竖起来。这里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
我抬眼看他。只见他也在默默打量我。迎上我恐惧而又疑惑地眼神。他微蹙了一下眉。冷冷道:“你好好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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