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的。”
“去死!”雪薇怒吼一声,又一巴掌重重打来。
蛙狱早先防备,扭身躲去:“哦!天亮了,得走啦!”蛙狱理亏,明知雪薇带着面纱,根本瞧不出她吓人的表情,可他却不敢看,急冲冲的跳出洞来。
雪薇气在头上,出洞一言不语,不辨方向就走。蛙狱问她,她也不应。
蛙狱急了,真担心她又将自己带到什么鬼地方去,救妻之事可再不能耽误了。好声道:
“雪薇姑娘,昨晚的事是我不对,这里给你道歉,对不起了,还请你给我辨认一下这里是哪,我急着要去东面寻亲人,谢谢!”
“哼!”雪薇只出一声不满,也不应话,也不指路,只顾着自己走。
蛙狱赶紧跟上,一路无话,到了雅城,认了路,只道:“多谢雪薇姑娘带路,我先走了,有缘再见!”说毕便走。
蛙狱日夜兼程,终行至东州东面。顶着一大片乌叶悄悄摸进鬼狱。上次来过一回,对这里的地形还有些记忆。
一挪一息,避过众多小鬼头,直到上次逃走那井边蹲下。只见鬼姐坐于门前,正有一名小鬼头给她梳理头发。
鬼也爱美,梳理个头发,也是半个时辰。蛙狱在井边蹲得两腿发酸。
小鬼头给鬼姐梳好头,忽见井边多出一大片叶子:“咦!甚大风竟将这大叶吹到这里来了。”说起就要去拿。
蛙狱情知不妙,起身退走。
小鬼头惊叫:“哎呀!姐姐,快看,会走路的叶子,是树妖闯入我们鬼宫了。”近了伸手就抓去。
蛙狱只将乌叶扑向小鬼头,自个却大跳逃去。
“哎呀!”小鬼头以为乌叶活着向她吃来,惊尖一声避开,这才见刚跳在高空中的蛙狱,伸出几米长的舌头将蛙狱的一只脚缠住。
“啊!”蛙狱被拉下来,重重摔在地上,一时忐忑不安。
“好!我倒是树妖闯入鬼宫了哩,原是你这生人闯入,你好大的胆子哩!”小鬼头收了舌头,睁着一双大眼在那说。
“是你!”鬼姐认得蛙狱,一双怒眉直竖:“上次误了鬼王的美事让你给逃掉,这回看你还往哪走?”鬼姐生怕蛙狱又从井中跳走,急闪身到井边守住。
蛙狱上回就领教过鬼姐的厉害,自是不敢与其硬打。如今被发现,先逃走才为上策,否则丢了小命,便救妻无望了。
小鬼头的舌头可长着呢,蛙狱不敢再跳,只反身往后退去。
“你逃不掉的!”小鬼头说着,一条长长舌头伸出,便要去缠住蛙狱的腰。
蛙狱急运气于食指,往舌头切去,哧的一声,硬生生的切下一节舌头来。
“啊!哎哟!哎哟……”小鬼头疼得紧捂嘴巴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叫。
“死气!”鬼姐刚刚差些被一股威压逼得窒息:“怪不得敢不将鬼宫放在眼里,原是挺着这本事。哼!今儿你非死不可?”
只见鬼姐露出凶脸,头发“砰”地一声炸开,无数根发丝如长了眼睛般,四面八方拥来,把蛙狱的手脚死死缠住。
蛙狱心中惊慌,急运死气切去,纵能切断发丝,却因数量众多,任切不完。
猛见鬼姐一条长舌头呼呼向他胸口击来。蛙狱有心阻拦,无奈手脚皆被鬼姐的头发缠住,眼见舌尖如剑,便要穿入他胸口。
“呼”的一声,蛙狱只觉身儿一轻,竟被一人将他救了去,不由大喜,转向一瞧,妈妈吔!竟是鬼王哩!
鬼姐心里疑惑:“鬼王,为何还将他救起?”
鬼王大怒:“怎么?本王的决定你还有意见?”
鬼姐吓了一跳,忙把头捶下:“不敢!不敢!”
鬼王如鹰捉小鸡般,将蛙狱捉入地下室,扔进铁笼。笼子里还有好多的死人骨头哩!
蛙狱挤牙怒眼道:“你把我妻子怎样了?”
鬼王只将浓眉扬了扬道:“小子,上次不死,你倒是命大得很呐!说吧,小思的肉身在哪,说了便看在小思的面上,饶你多活几日。”鬼王有些后悔,早知道蓝思的肉身被人存着不化,当初就应当料理了。
“带我妻子来见我,我便跟你说。”
“小子,你还敢跟我提条件?也不瞧瞧你自己现在什么处境?”
“我若是胆小怕死之人,也不到这里来了!”蛙狱刚说完话,啪的一声,脸上便重重挨了一巴掌倒在地上,竟是鬼王隔空打的,比上回雪薇打那一巴掌不知疼了多少倍。
“哼!不给你来点实际的,你还真不知啥叫疼。放眼天下,落入本王手中的,谁还敢逆我说个不字?”
“我妻子不来,我便不说,我天生就不将生死当回事,不信你就试试?”
鬼王听了,心中恼怒,又“啪”的一声,重重打了蛙狱一大巴掌。
蛙狱擦着嘴角血迹,反笑道:“鬼王,你好歹是一方之主,却只有这点能耐,拍得我好生舒服哩!”
鬼王舔了舔嘴道:“本王的能耐只用在女人的身上!”
蛙狱听了,突想自己的媳妇,不由火气攻心,猛吐一口鲜血昏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