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好。”勒布朗说道。
“听起来有点玄乎。”一直在旁边没有做声的雷蒙德,忍不住开口评价道,“她又不拍商业片。”
勒布朗听后笑了,他别有深意地看着若有所思的导演塔玛拉·霍恩,反问雷蒙德,“年轻人,别说的那么死,未来发生什么我们谁也不能预料,你怎么知道她不拍商业片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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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一个周五,“白乌鸦”的发起人阿兰·法利埃给每个成员都发了邮件。
邮件内容要求每位成员,务必在本周末上午十点在一家教堂附近的公园集合,作为白乌鸦的领导人,他将在这次集会上发表重要演讲。
苔米扫了一眼,就被法利埃的措辞恶心到了,“这个蠢货!他以为自己是法国总理吗?”
正在电脑前酝酿新作的雷蒙德听到妻子的话笑了,苔米之所以对法利埃如此反感,其实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。
事实上,法利埃根本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,也没有像苔米说得那样是个没脑子的蠢货,据他所知,法利埃的功课还是蛮好的,虽然虚伪了一些,但是无伤大雅。
不过他是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纠正妻子的看法的,要知道她是为了他才讨厌法利埃的,若是他为对方说话,妻子肯定会认为自己当了叛徒。
他可不希望再爆发一个“勒布朗事件”。
纵然对法利埃厌恶至极,但是作为“白乌鸦”的一员,苔米还是如约而至。
这是苔米自鹿特丹电影节归来,第一次参加白乌鸦的聚会。
这段时间法国很多报纸和电视都报道了导演塔玛拉·霍恩凭借新作《漂亮男孩》一举摘得圣丹斯电影节世界电影单元最佳剧情片导演奖,以及荷兰鹿特丹电影节评委会大奖。
当然了,他们还从报纸上看到了关于夫妻二人感情的八卦。
“白乌鸦”的成员根本不相信那些记者说的,哪怕是一直嫉妒雷蒙德的法利埃,也认为培根和霍恩感情破裂是无稽之谈。
他们可不是那些道听途说的记者,亲眼看过这对亮瞎眼的夫妻随时随地秀恩爱,若说是假的,那这两个人的演技可以稳坐凯撒帝后了。
“霍恩,或许你听过太多次了,但是我们还是要对你说恭喜,我们从电视上看到你电影获奖的报道,真为你感到高兴!”
“电影上映后我们一定会去看的,对了,我带来了相机,我们待会儿合个影,我父母根本不相信我会认识报纸上的人物,我一定要告诉他们,我并不是整天无所事事在外面闲逛,我认识塔玛拉·霍恩!”
“不要理会那些记者怎么说,我们都可以为你作证,你和培根登对又恩爱。”
……
虽然苔米加入“白乌鸦”这个扶助孤寡老人的组织有一段时间了,绝大多数成员她都不认识,有些甚至没有说过话。
毕竟当初进这个组织,并非出自苔米的意愿,而是听从雷蒙德的建议。
看到几乎是陌生人的白乌鸦成员如此挺自己,苔米有点感动。
当然,她依然很讨厌主席法利埃,但是对于“白乌鸦”却不在反感。
它还是挺可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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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让苔米改变印象的不仅仅是白乌鸦成员,还有阿兰·法利埃本人。
在苔米记忆中从来不办正事儿的发起人,这次似乎脑袋开了窍。
他和另外几个帮扶孤寡老人的组织联合起来,准备进行一次示威-游-行,目的是向当局政府施加压力,希望政府出台实质性对策,在今年酷暑来临前,解决法国孤寡老人迫切需要解决的生活难题。
这是苔米第一次参加示威-游-行活动。
在这之前,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别人的利益向政府抗争什么。
让她感到意外的是,原本她只是白乌鸦普通的成员,但是几个组织商讨着商讨,决定让她去打头阵,站在第一排拿着大喇叭向政府喊话。
“为什么是我?我不干!”
“为什么是她?我不同意!”
苔米和“白乌鸦”的发起人阿兰·法利埃在听到这个决定后,几乎是同时投了反对票。
互相讨厌的两个人第一次在某个问题上打成共识。
阿兰·法利埃反对的理由很简单,天知道他为了这个示威-游-行活动筹备了多久,这里的所有人,所有所有人,都是他联系的,塔玛拉·霍恩,她什么也没干,凭什么,凭什么这么机会降到她头上。
而苔米更简单了,她觉得一手挥舞着小旗子,另一只手拿着大喇叭,大喊大叫的行为傻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