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,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,以徐氏的手段,都不在话下,唯一的便是子嗣的问题:“进门三年无所出,婆婆刚开始很不高兴,说要给老爷纳妾,我想着也是自己无能,便要挑个温柔的给老爷,却是老爷自己拒绝了,说我还年轻,孩子总会有的,又劝着婆婆,后来有了祺儿,婆婆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,也不说纳妾的事了,整颗心都扑在祺儿身上,谁知自生了祺儿,就再没过消息,婆婆渐渐地也就死心了,说好歹有个闺女,比没有强,宋家的那些人几次三番说要给老爷过继,婆婆也没答应过,也没因子嗣上的事为难我,老爷更不用说,一句重话也没说过,反而时时的安慰我,说女儿比儿子强多了,出了嫁就不用操心了,我知道这是我的福气。”
荣氏感慨道:“我看你婆婆也不是个没见识的,我原以为读书人最注重香火,没想到她有这样的心胸,到底养出个状元来,见识就是不一般,她对你这样,你也该知恩图报,孝敬她才是。”
徐氏道:“我自然明白,婆婆原先也有些家底,后来为了供养老爷念书,就都变卖了,后来老爷做官后,为了报答养恩,攒钱把婆婆的那些嫁妆渐渐地都赎回来了,婆婆如今手里的积蓄也不少,可管家的事都是交给我,不曾插过手,老爷又是那么个脾气,整日间除了办理公务就是读书,家事也是不问的,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说了算,说实话,真没什么不顺心的事。”
荣氏放心道:“这样就好,我看祺儿的品貌都是出众的,我原以为晴儿和霜儿是出众的,跟祺儿比,竟都被比了下去,你可有什么打算。”
徐氏得意道:“祺儿不光我疼着,更是老爷和婆婆的心头肉,她的亲事我倒是有打算,可也要看着老爷和婆婆。”荣氏道:“祺儿是我的外孙女,我也心疼她,我告诉你,京城不少名门子弟都到了说亲的年纪,到时候姑爷一旦加官进爵,少不了有人上门提亲。”
徐氏叹了口气道:“您还说呢,您知道我婆婆这回为什么跟着来吗?”说着便把那算命的话说了一遍:“我婆婆知道了这事,越发的把祺儿看的紧了,这一个月坐船来的路上,除了睡觉,白天就没离过眼,要不是我坚持着,就不叫祺儿来了,这亲事若是说了京城的,我婆婆一准不答应。”
又说了赵知文的事:“赵知文在我们家住了也快一年了,我婆婆和老爷都喜欢,那孩子也不错,今年乡试中了解元,我婆婆有那个亲上加亲的意思,更不愿意把祺儿嫁到京城去,我看着两个孩子关系也好,如今正思量着呢。”
荣氏道:“这倒是可惜了,我原想着把祺儿许给云哥儿,亲上加亲,可年纪差了好几岁,不般配,你既这么说,那也就罢了,你婆婆也不易,年轻守寡,辛苦把儿子养大,如今只有个孙女在膝下,自然当成宝贝一样。”
徐氏道:“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您,我们来之前两个月,我婆婆认识了两个京城游学的年轻公子,我瞧着有些眼熟,却又认不出来,那气派看着就不是一般人,我瞧着那人对我们祺儿有点意思,您得帮我打听打听。”荣氏思量了一阵子,道:“这倒没有听说,许是你认错了也不一定。”
徐氏一听,也有些怀疑:“我瞧着是有些眼熟,您不知道,那人看我们祺儿就是不一样。”荣氏道:“祺儿还小,你少在上头使心眼,姑爷的前程要紧,要是能留在京城,以后也不用我天天想着念着了。”
徐氏道:“说起留在京城,我还要置办宅子,总不能老是住在娘家,我已经派了人过来,买了所小宅子,索性人也不多,够住就行,过阵子就搬出去。”
荣氏虽然不开心,可是看着冯氏,也是没法子勉强的,道:“这事我去说,多留几次,你婆婆未必坚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