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邢夫人是现代人的思维,没有让人做白工的道理,况且她对桂香两口子之前有过承诺,兼且她还有别的心思,当然要大大的施恩。
桂香万没想到邢夫人给了她这许多银子,颤抖着手接过银票,跪下道:“谢太太大恩,我这辈子报答不了您,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。”
邢夫人虚扶一下,道:“你们出去了,若没旁的好营生,就依旧回来,或是替我到南边管庄子,或是在这边替我做事,回去和福来好生商量,好不好给我个信。”
桂香怀揣着银票,拜别邢夫人时,只觉邢夫人身周金光闪耀,飘着就出了屋子。福来已经安顿好运回来的东西,回了邢夫人,邢夫人见珍珠与银票收回来了,余者也不在意,只夸他做的好,让他回去好生歇歇。
不说福来回家见了银票的狂喜,又与桂香商议日后如何。
只说邢夫人挨次见了邢青山、邢青河、邢青日,见他们所说与桂香无异,听得邢青月、邢青星留在庄子里管事,方放心下来。又一一重赏了他们,命他们下去歇息。
邢夫人一面打发人到大观园给怡春送信,告诉她说邢家姨妈及邢家舅舅回来的消息,一面命荷香收好这几个匣子。
怡春这边得到信,贾府也传遍了邢家姨妈及邢家舅舅回来的消息,兼且说邢家姨父在南边做官做的好,如今升职回京,邢家舅舅帮着自己姐夫做事,也发了大财,十年清知县,十万雪花银,何况是富庶南方的六品官呢,邢家姨父手指缝里露点银子出来,就够邢家舅舅花用了。
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是邢夫人故意让人放出去的,发财是真,升职是假,自古外地做官回京,除非立了大功劳的,不然平职调动就算好的,有些还要降上一级。
这边怡春带着丫鬟婆子出了园子,坐车到了黑油大门前,换了轿子,进了二门,下了轿子,一径到邢夫人房里。怡春给邢夫人行了礼,被邢夫人搂在怀里,细问了起居饮食,见无甚错疏,才放下心来。
说起邢家姨妈和舅舅回来的事,怡春忙着问,何时能做姨妈家做客,见见两个表哥和小表姐,邢夫人笑道:“真真是孩子话,哪有那么快,你舅舅倒罢了,不过一年未归,你姨夫姨妈数年未归,家里也要安置妥当,歇息几日才好。”
“况且,张家也是世代书香,如今你姨父虽无正经长辈在堂,也有旁支的几个长辈要去拜见,拜见过长辈,自然到咱们府里来拜见你祖母,兼且见你父亲二叔。”
黛玉、迎春先后过来向邢夫人道喜,与怡春一同回去园子。贾琮放学也过来道贺。
晚上,贾赦难得的没有与小老婆们饮酒作乐、醉生梦死,来到邢夫人房里。
一场敦伦过后,贾赦问起邢家姨父张耀祖此次回京待要如何?邢夫人心中暗想,男人女人就是不一样,邢夫人自己关心的是妹妹弟弟回来,当然还有赚到大把银子,贾赦关注的就是姻亲能否在官场上更进一步,从而与贾府在朝堂上同气连枝,互为支撑,守望相助。
邢夫人心想,就算是张耀祖做王爷也没用,贾府在皇位争夺战中占队错误,新皇登基后注定要没落,何况张耀祖不过是个从六品,只怕在京中谋职还要再降一级。腹诽过后,邢夫人道:“妹妹在信中没有提及妹夫回京任职,只说是回京述职,待家中安置妥当,自会来拜会老爷,待到那时,老爷不妨与妹夫详谈。”
又半真半假说了养珠的事,说是原在旧书上看个养珠的法子,折腾了几年也没个效验,直到去年,南边有人卖养珠的方子,邢家小妹、邢家小弟与自己凑了份子,也买了一份,在南边自己的庄子上照着方子养起来,如今竟养成了,只是珠子太小太少,想是明年就好了,若真养出好珠来,就在京中贩卖,想来能获利颇丰。
这许多年过来,邢夫人养的女儿业已十多岁,贾赦心里清楚自己这个继室夫人是个心里有成算的,兼且为人端庄大方,对长辈孝顺,对小辈爱护,若不是出身低,做他的正室夫人绰绰有余,如今做继室夫人,倒是十分妥当,把当初因贾母做主抬了邢氏进来怨恨贾母的心早已淡了。
邢夫人与弟妹合股在南边养珠,他也听到一丝风声,并不如何在意,不是独家的生意,获利到底有限,夫人小户出身,嫁妆有限,兼且手里散漫,看重银钱也是有的,只随她折腾去。邢家妹夫为人圆滑,在南边做官官声好,上上下下打点的俱都十分满意,若在京中能谋个好位子,日后亦有大用。如今只等邢家小妹、妹夫上门再做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