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子突然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危险感,手中握住武器的手腕一旋,做好时刻应对攻击的危险。
极速冲刺的弥子站住,决定以不动应万动,柳眉一皱,手中镗直接挥出,妖力激荡间,周围的空气都隐约变得潮湿,凭空出现的水流包裹住挥出的镗,带着一丝阴寒的气息径直斩向弥子的目标。
右边!
斩中什么的滞涩感没有出现,那缕淡淡的彼岸花香却从身后猛不丁的出现,弥子坚定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,但她没有半点犹豫滞涩,千锤百炼的武技让她有应付任何情况的经验,没有强行收回挥出的枪,反而加大力度,让这柄长武器轮圆了向后边。
同时强行扭转自己的腰身,想让自己正面面对敌人,但稚名织没有随她的愿,弥子只觉得一股怪力出现在脖颈处,自己就像是大人手中的玩具一样脆弱,事实也是如此。
说没有随她的愿也不对,起码稚名织让她正面自己了,捏住脖颈的手瞬间发力,弥子挥向稚名织的镗直接因为瞬间的剧痛变了方向,整个妖怪就如同一袋废品一样被嵌进了地里,周围尘土飞扬,弥子瞪大眼睛,一口鲜血不可止的从喉头涌出,剧痛的感觉打背部传遍整个身体,就像是要粉碎一样。
弥子被疼痛的刺激激成针眼的瞳孔下意识看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那只鬼,和传闻一样的白色贵族服饰,标志性的斗笠,唯独缺少的,就是传闻中恐怖的一批的剑术。
难道她杀自己根本连剑都不需要拔吗?
挫败感伴随着疼痛眨眼间填满了弥子的心房,就在这时,一阵风吹过,稚名织斗笠垂下的帘子被吹向半空,一直死死盯住稚名织的弥子首当其冲的看到了稚名织的脸。
鬼?
一瞬间,弥子好像都忘记了身体的剧痛,和自己对视的红色眼睛里对自己,不,是对这一切都毫无情感,就像是世界上最通透的宝石一般。
下一秒,毫无波澜的眼睛仍没有一点变化,但漏出的脸上却多了一丝邪笑,紧接着,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太刀就送进了弥子的身体。
噗。
被刺穿的弥子躺在地上,嘴里好像要说些什么,但稚名织已经没有心思继续陪她耗下去了,蓝色的瞳孔逐渐放大,离死亡越来越近,疼痛逐渐远去,意识也慢慢消散,但是唯独,维度刚才的一瞥还回映在弥子的脑海中。
神明大人……
不多时,一株彼岸花在这个地方开出了自己的花朵。
清香散开,为这个死寂的世界添上一点生机。
花开彼岸本无岸,魂落忘川犹在川。
醉里不知烟波浩,梦中依稀灯火寒。
花叶千年不相见,缘尽缘生舞翩迁。
花不解语花颔首,佛渡我心佛空叹。
走远的稚名织未曾回头看那一株彼岸花,尽管最后的时刻,那只妖怪奄奄一息的眼中全是她没有见过的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