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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大致打量过去,发现屋里有一些人一看身形样貌便知是行伍出身。其他人,有的气质斯文,大约是朝中的文官。余下的便如他们一样,散发着生意人的精明和老练。何竞尧与唐莲卿相视一眼,结合中间人给的信儿,心里都大致有了谱。
何竞尧与唐莲卿依次对向他们投来目光的人微微颔首,算是打个招呼,待对方也一一还礼后,便向着不起眼的位置走去,等着中间人来寻他们,同时也仔细地看了看环境。
这处屋子的格局十分开阔,长约十余丈,宽有七八丈,以精心修剪的高大盆景或根雕做隔,颇为雅致,中间有曲水环绕,料想今日玩的是曲水流觞的一套。两人看看屋子里那些五大三粗的人,想想过一会儿可能见到的光景,心里都隐隐觉得有些滑稽。
正想着,便见右手边斜对角的盆景之后绕出一个年约不惑,相貌不太起眼,穿着一件朴素的蓝色深衣之人,面带微笑不疾不徐地向他们走来。
唐莲卿见他过来,眼中现出些熟稔的笑意,低声热络地拱手与他见礼道:“张主事。”
这位张主事供职于兵部,官居正六品,便是为何竞尧唐莲卿二人与兵部造办处居中牵线的人,算上被灌酒灌得头疼的那一次,这是何竞尧第二次见他,与他相视淡淡一笑,也互相拱手见礼寒暄了两句。
短暂的寒暄之后,便是言归正传。张主事悄悄给两人做了个跟随他的手势,便引着他们,绕过一道落地花窗,在凭栏处站了,看似在专注地与他们低声交谈,实则给两人暗暗使了个眼色,让他们往外侧不远处的一个八角凉亭看去。
他们往这里来时,天已经擦了黑,到了这里,天便已是全暗下去了。屋子里灯火通明,八角凉亭里却只有亭心处挂着一盏别致的小灯,一灯如豆,微微映照出亭中两人的面孔侧影和身形轮廓。
“瞧见看着稍文弱的那一个了吗?”张主事低声道:“那个便是朝廷指派的负责核查淮中地区药材供应资质的特派按察使,三年前在野马坡之战里受了重伤,伤到了筋骨,现在右脚行动有些不便,与他说话时不要特意看着他的伤处。”
何竞尧与唐莲卿点点头,不动声色地看向那人。何竞尧只看了那人一瞬,不知为何,目光就被吸引到了他身边的那人身上。不似那位按察使大半现在光亮下,他身边的人多半都没在黑暗里,但背影英挺伟岸,坐在那里不动如山,相比于那位光荣负伤的按察使大人,更具军人的刚毅气质。
“敢问张主事,按察使大人身边的那位大人,您可认识?”何竞尧压低了声音询问。
张主事望了那人一眼,有些遗憾地微笑着道:“我自是认识左将军的,但是左将军并不认得我。”
“左将军。”何竞尧看着那人,轻轻念着这个称谓,似乎对这称谓有些印象,但又记不得究竟是在哪里听到过。
张主事看他回忆得费力,微笑着提醒他:“他便是在野马坡以少对多,以五千兵力大破八万敌军一战成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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