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还被她不过脑地下意识否定了。
这么一想,玉容感觉自己这几天的表现糟糕透了,没做过一件为自己加分的事。若是不趁着何竞尧还对她感兴趣的时候给自己加点分,等何竞尧又不理睬她的时候,恐怕想从他那里得一点好感都会难上加难吧。
玉容琢磨着该如何改进,想来想去,主动亲近何竞尧她是不敢的,打扮了之后,何竞尧对她好像比她不打扮时还要粗暴,她有点不想再尝试了。这样一算,就只剩下多关心他这一条了。
玉容琢磨了半天该如何对何竞尧表达关心,最后还是决定从直接一些的方式开始尝试,就大方地面对他,把关心的话说出来。
她在心里演练了半天如何对何竞尧说出关心的话来,练来练去总觉得那情形很奇怪,一想到要面对何竞尧,她就觉得不自在。玉容不想到时候将话说得磕磕巴巴的,侧眸看了看熟睡中的何竞尧,决定借睡着他的在心里试一试。
她悄悄侧过脸,强迫自己看着何竞尧的脸,然后在心里说出来对他表示关心的话。第一次尝试,玉容刚看了何竞尧一眼,就忍不住把头低下了。第二次尝试,她勉强压制住心里的抵触,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两眼,然后,还是忍不住垂了眸子。第三次尝试,玉容攥着拳,强迫自己盯着何竞尧的脸不能动,但莫名的畏惧感还是让她放弃了。
第四次准备尝试的时候,玉容想到了改进的办法,她先看他脸上的局部,等适应了之后再看他的整张脸。她深呼吸了一下,先从何竞尧的下巴看起,果然那种想要逃避的感觉减弱了许多。
玉容看了一会儿,发现何竞尧的轮廓线条很锋利,阳刚而冷硬。她慢慢将视线转移到他的唇上,不薄不厚的两片唇轻轻贴在一起,勾出两道平行的冷毅弧线,冷漠却透着些诱惑。玉容不自觉地用视线勾勒着他的唇形,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两片唇贴在自己唇瓣上的触感,暖暖的,很柔软,一点也不像是属于何竞尧这样冷硬的人。
呆呆地看了一会儿,玉容恍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,慌张地挪开了视线,顺着他刚毅的鼻梁向上看去,停在了他的眉眼之间。
此前从未仔细看过他的眉眼,这样近距离地观察,玉容才发现有很多地方与都与印象里不同。何竞尧的眉毛很浓,近看上去比远看感觉要更硬有点。他的睫毛比她的印象中要长,很密实,落下的阴影像把小扇子,而他的眼珠很黑,比她印象里的颜色要深很多,一眼看过去沉沉如海,什么情绪都看不到。
玉容将视线又往上挪了挪,想看看何竞尧的额头,忽然反应过来什么,再去看何竞尧的眼睛,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睁着的!
“呃呃呃……”不知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,玉容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,想说的话就全卡在了嗓眼里,一句完整的话也蹦不出来。她现在才意识到,她怕何竞尧,就怕在他这双眼睛上了,此刻尽管他的目光看上去有些惺忪,可是依然给人能看穿一切的犀利感。
“你在看什么呢?”何竞尧说话间将视线调整到与玉容同一高度,他的唇距离玉容的也随之变得只有毫厘之差。“我发现你似乎最喜欢我的嘴唇。”
何竞尧将唇更靠近了一些,几乎就贴在玉容的唇上,玉容下意识地向后错开一些,脑海里不自觉地蹦出刚才看着何竞尧的嘴唇时胡思乱想的事,脸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。
何竞尧轻轻地笑,慢慢支起身体,虚撑到她身上,仿佛一只慵懒的豹子好整以暇地看着猎物:“看着它的时候,你在想什么呢,是不是想重温一下它的感觉?”何竞尧说着,速度极慢地俯下头。
“我没有。”玉容下意识地向后躲,可是枕头能挤压的空间就那么多,终是躲到没有空间可躲,何竞尧的唇就快贴上来的时候,玉容终于鼓起勇气抵住他的胸膛,低低地说:“我刚才在想,应该关心你一下。”
何竞尧的唇停止了下降,唇角弯起的弧度扩大了些:“你想怎么关心我?”
“呃……”玉容将那句话说出来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了,闻到何竞尧说话间呼出的酒香,心慌之下将压在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:“你少喝点酒吧,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就这个?”何竞尧嘲笑了一声,“你以为我愿意灌自己那么多酒?”他将唇贴到了玉容的唇角上:“想要关心我光嘴上说说可不行,要来点实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