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尽,眼里寒芒淡淡。想当年他初涉商海,家族里也没有人看好他,如今他不是一样坐到现在这样的地位,这几年专注向长远铺路,对这位弟弟的打压多有松懈,如今小老虎长大了,再不收拾就真是养虎为患了。
何竞尧低头沉思了片刻,看向唐莲卿:“你亲自走这一趟,该有些更值得我一听的消息吧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唐莲卿笑得隐晦,“民间的生意,多大也不过是个数字,在官家面前一比也就没了。”
何竞尧少年从商,沉浮多年,对唐莲卿的话自是深有体会,他不是没动过心思,只是机会难得,他审慎地看着唐莲卿:“你有门路?”
唐莲卿今日来此的目的就在于此,颇有些得意地点点头:“便在今晚,老地方老时间,我特地给你留了位置。”他有些挑衅地看着何竞尧:“朋友一场我先提醒你,来的人都是军中酒缸,你若要来可要备好酒量。”
何竞尧不理他的挑衅,“他们几个人?”
“五个。”
“好,我必到。你可以走了。”何竞尧不再管他,将言之叫进来,开始列礼单。
唐莲卿对他送客的态度视而不见,侧目看看他身后的玉容,几乎没存在感一般藏着他身后,脸颊依旧有些红,凤眸里蓄起些好笑的意味,站起身走到她近前,用扇柄轻轻抬起她的下颏,让她抬眼面对他,神态语气又恢复了先前的浪荡:“你家二爷有了新人,早晚把你这旧人忘了,小爷不嫌弃,你以后跟着小爷如何?”
玉容心里正想着事情,莫名听到这一番暧昧提议,吓得脸都变白了,慌张地退开,躲到何竞尧身后的另外一侧,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。
“我暂时还没有把她送人的打算。”何竞尧接到了玉容求救的目光,冷冷地,却也是开口了:“言之,送客。”
“哪天不想要她了,便送给我吧。”唐莲卿也不介意他逐客,拉开折扇摇一摇,从桌上的果盘里取了个葡萄,再给玉容抛了个媚眼,大大方方告辞走人,“不用送,小爷走了,晚上见。”
何竞尧也不跟他客套,给言之使了个眼色,让他去办事,目光转回玉容身上,拍了拍自己的腿。
玉容不敢惹他不快,克制着内心的抗拒乖乖坐到了他的腿上,垂着眸,不敢看他那双令人心颤的冷眸。这几年里,何竞尧其他几个侍妾都被陆续遣散或卖掉了,她很怕他会因为刚才唐莲卿的话,动起把她送人的心思,那她就再也看不到宝儿了。
玉容努力回避着何竞尧的目光,最终还是没能成功,被何竞尧捏着下巴迫使她抬起小脸,与他四目相对:“喜欢刚才那人吗?”
玉容用力地摇头。
“不喜欢,我就不把你送给他。”何竞尧有些满意地看着她,再开口却是浓浓的威胁:“但是你若是不听话、不安分,我就把你给他送过去。”何竞尧将目光逼近了玉容,犀利的目光直直刺进她眼底:“你知道到了他那儿,一个晚上要被多少个男人压在身上吗?”
玉容惊恐地摇头,眼里慢慢涌起了雾气,“爷,我一定安分听话,求你……求你别把我送人。”
“那要看你的表现。”何竞尧捏着她的手劲儿松了些,“从前不把你送走,是因为你懂规矩,不多语。以后想留下,除了少说话,不该听的事也不要听。”
何竞尧抬了抬她的下巴,玉容立即用力点头。何竞尧满意地松开了她,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,不经意地抛出今日最后的考验:“那刚才我们说的话,你都听到了什么?”
玉容细细回想他们的话,努力分辨着哪些是自己该听的,哪些是不该听的,渐渐理清,就要说出口时,看着何竞尧深邃得看不见底的双眸,莫名将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,只摇了摇头。
“还算不笨。”何竞尧这次才算真的满意,抱起她进了卧房,将她压在床上,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。
一吻绵长,唇齿辗转之间窸窣而暧昧的声响,让玉容的耳根都阵阵发烫,当何竞尧终于松开她的唇瓣时,玉容都快窒息了,小手无力地拉着的衣裳,身子也因呼吸不畅而变得软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