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的姐弟,年少时一起微服出游,邂逅那对才情过人的兄妹,各自坠入情网,以为人生的美好,莫过如此,可没过几年便物是人非,姐姐被太后嫁给镇国公,只为获得这位惊才艳绝的一代名将的支持,而自己心中的她也在自己另娶他人之后抑郁而终。
人的宿命其实你在出生的那一刻,就被上天安排好了,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做徒劳地苦苦挣扎,一个是无宠无子的皇后,一个是皇后的养子,他们母子不争便是死路,而争了就必然要付出这些作为代价。
今天的赵望江何尝不也是这样呢,好在他还有自己的庇护,情况应该还不会太糟糕!
已经开春了,可晚上依然寒凉,平南侯府除了当值的下人外,已经看不到什么人走动了,人们都猫在屋内,年过完了,总算可以好好歇歇了。虽然女主人心情不好,但也不影响大家过自己的日子。
平南侯府的内书房,侯爷还在忙碌着,温暖的灯光映着他依然英俊的脸庞,已经年过四十了,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刻下什么痕迹,这会儿他正心情愉悦地盯着一张纸条出神。
突然有下人禀告,
“禀侯爷,世子来了!”
他随手将纸条夹进一本书里,转过身来,忧心忡忡地问道,
“你母亲还是不肯见人吗?”
窦正一边行礼一边答道,
“母亲刚才已经把门打开了,我让韩嬷嬷给她端了一碗清粥过去了,饿久了就只能先喝点清粥了。”
平南侯欣慰地看着懂事的儿子说道,
“我一会就去陪你母亲,好好劝劝她。”
“父亲,我真是不明白,舅舅平日里那么疼大哥,为什么非要他娶个蛮女呢?随便在朝中找个勋贵子弟不就行了吗?”
“胡说,两国邦交乃是诚意至上,岂容糊弄,现在看来,皇帝陛下对高丽公主还是比较看重的,不然不会选你大哥的。”
窦正依然不太满意地低声嘟囔着。
“正儿,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将来是要承接这平南侯府的,我们身为皇家近亲,天恩深重,平日里养尊处优的,在朝廷需要我们时,我们就得挺身而出,你不是读过战国策中赵太后质子这一段吗?同样,身为勋贵子弟,婚姻之事也是得以国事为重,不可推诿的,你有空也开解一下你大哥,平日里看他为朝廷办事还挺尽心的,怎么这会儿如此意气用事,顶撞陛下呢?”
窦正敬佩地看着自己刚毅凛然的父亲,由衷地一礼,
“孩儿谨遵父亲教诲。”
“走吧,我们一起去看看你母亲!”
看着儿子高大身形离开了书房,平南侯将书中的纸条放在烛火上,瞬间火光一闪,纸条化为灰烬,他也披上一件玄色鹤氅向上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