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泽宇看到张子健拿出一幅烂画,嘲讽了半天,没想到常老竟然像变魔术般从画上揭下一层,露出下面的内容,顿时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。
常老笑声忽然戛然而止,眼睛猛地瞪得大大的,手猛地颤了一下,一向宝贝很的胡须被揪下好几根都没察觉,目光紧紧盯着画。
康劲松更是夸张,嘴张的能放下个鸡蛋,不,鸭蛋,嘴里喃喃的说道,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?”
常老一把抓起放大镜,几乎整个脑袋都趴在画上,每一寸,每一寸的仔细看着。
房间里寂静无声,只有墙角的座钟,发出机械的咔哒声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随着一阵机械声,古朴的鸣钟声响起,这才打破了房间的寂静。
常老重重吐出一口气,慢慢直起身,眼睛还停留在画上,似乎还没有从沉浸中醒过来。
“常,常叔,这个,这幅画,这幅画是不是,是不是……”康劲松结结巴巴用激动的语气问道。
常老停留了一会儿,这才猛地一点头。
“天啊!”康劲松惊呆了,瞪大了眼睛,过了一会儿用激动的语气不停的说道,“是他,是他画作,没错是他的画作,就是他的画作!”最后一句话简直是喊出来的。
而常老的眼中露出激动的神情,嘴里喃喃的念叨,“墨点无多泪点多,山河仍是旧山河。横流乱世杈椰树,留得文林细揣摹。”
李泽宇身体微微颤抖,看着画恨不得从眼里长出手一把夺过来,如果真是那个人画作,这不是几百万的事情,而是几千万,甚至上亿的事情。
张子健却转过头冲着刘欣妍眨了几下眼睛,示意看看我没骗你吧!
刘欣妍看见屋里这几个人,对这幅画如痴如醉,心中有些奇怪地问道,“木头这幅画是谁画的,怎么这么丑?”
“丑?这幅画怎么会丑?”还没等张子健说话,旁边康劲松瞪着眼睛插言道。
“小姑娘,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画的,它,它是是明末清初著名画家朱耷的作品,你看此画以大笔水墨写意为主,取法自然,笔墨简炼,大气磅礴,独具新意,里面透露出高旷纵横之意。但又取荒寒萧疏之景,剩山残水,仰塞之情溢于纸素,你看画中的寒鸦,仔细看看能发现什么?”康劲松指着画上某一处说道
仔细看了看,刘欣妍有些犹豫地说道,“此寒鸦好像在以白眼看天?”
“呵呵,这就对了!”康劲松使劲拍了一下大腿,“朱耷的作品往往以象征手法抒写心意,如画鱼、鸭、鸟等,皆以白眼向天,充满倔强之气,可谓‘墨点无多泪点多,山河仍为旧山河’啊!”
“你看这个画押。”康劲松接着说道,刘欣妍看了看是一个形状特别像只乌龟的画押。
这是什么东西,拿起桌上的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说道,“这个画押样子有些奇特,好像是由某些线条组成,倒像几个字。”刘欣妍放下放大镜慢慢的说道。
“呵呵,没错!这确实是由几个字变形而成,‘三月十九日’,这恰好是明代最末一个皇帝崇祯自杀的日子,标志着明朝的灭亡。那么这个画押,也就表示朱耷对国亡的纪念。”康劲松精神亢奋的说道。
“小朋友你能告诉我这幅画怎么来的吗?”常老激动的问道。
张子健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,他是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!”旁边刘欣妍急忙插言道,然后冲着张子健做了鬼脸,“哦,木头是不是?”
啊,垃圾堆里刨出来的?垃圾堆里刨出来的?其余三个人彻底凌乱了,这是一个什么概念!
“张,张兄弟这,这是真的?”康劲松诧异地问道。
“也不全是真的,我花了一千五!”张子健笑着说道。
“什么你花了一千五,就买到了这幅画?”康劲松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,“你,你,你知不知道朱耷的作品在市场上行情?”
“这个,这个真不清楚!”张子健老老实实说道。
“《个山杂画册》,2008,西泠印社拍场,成交价2352万元。《山青水碧鸟语花香》,2008,佳士得拍场,成交价3426万元。《鹭石图》,2008,北京万隆拍场,成交价3300万。《瓶菊图》,2008,中国嘉德拍场,成交价3136万元(不含佣金),去年《竹石鸳鸯》,西泠印社拍场,成交价1.187亿。”康劲松嘴里一连串的数字,连磕绊都不带打。
张子健也愣了一下,他真的没有想到这幅画这么值钱。
“你这幅画,最保守估计也在八千万左右!”康劲松大声说道。
“哦!”张子健回应道。
李泽宇更是吃惊,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,又看了看这幅画,有种深深的挫败感。
人家花了一千五淘到八千万的古董,而自己在这个大将军罐上却花了二十万,真的是没法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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