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,燕赤霞抱剑入睡,少时,鼾声渐起,“隆隆”作响,犹如雨夜打雷,惊得殿内处尘土飞扬,殿外树叶、荒草“沙沙”作响。
宁采臣新到一处地方,尚不习惯,久久不能入睡,加之燕赤霞鼾声如雷,更不能入睡,遂起身行殿外,抬首仰望明月,皎皎月色温柔如水,见宁采臣内心欢喜不已。
少顷,宁采臣回首四顾,见寺中虽破败,但以及有保留完好的殿塔屋舍,蓬草遮盖残垣断壁,微风习习,别有一番独特风景。
大殿东隅,修竹拱把,阶下有巨池,野藕已花,随风摇曳,宁采臣借着月色,游历赏玩,实在令人身心愉悦。
“喁喁”之声自殿北传来,宁采臣闻声,向其寻去,爬伏北壁石窗下,自缝隙处窥视,他见短墙外有一小院落,有一四十岁左右黑脸妇人,身着红黑相间衣袍,手指枯黄,纤细异常,犹如尖锐细长枯树枝,负手而立于院落中央。
月光如水,匹练如虹,好似九天银河倾泻而下。
妇人目光阴冷,向一浓妆艳抹的黄衣妖娆女子询问,“小倩为何这么久了还不来?”
黄衣闻言,抱怨一语,“说的是啊!”
妇人,“你见姥姥有怨言么?”
“不清楚,但姥姥眉头紧蹙,似是心有怒气。”
“哼!贱婢真是不识好歹,仗着姥姥宠爱,违抗命令,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语未毕,有一十七八岁绝色女子款款而来,妇人见此,媚笑连连,“我二人正谈论小倩为何久不前来,倒不是故意说你坏话。”
妇人又扬声赞叹,“小倩长得真好看,犹如从画中走出的美人,老身若是女子,恐怕魂早已被摄去。”
宁采臣心中对小倩亦是赞叹不已。
小倩一身白衣宫装打扮,手腕处各带一个白玉镯子,羊脂白玉般镯子于月光下,散发出一种难言的光芒,白玉般的脖颈处,带有一根银制项链,隐隐约约散发一道绿色光芒,定睛一看,原是一水滴形状绿色晶石了。
她身姿轻摆,缓缓行至两女子身边,显出玲珑有致的诱人身姿,白衣遮挡不住白皙滑嫩的肌肤,散落于肩膀的三千青丝用白玉凤尾簪挽起,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,秀眉如柳叶,额间轻点朱红,朱唇未启,却娇媚动人,堪比月中嫦娥。
小倩举止优雅,清澈如水般的眸子里,似乎隐藏着一份无言的忧伤,令人产生无限遐想。
黄衣女子,满面愁容,叹言,“姥姥不好说话,这次我们三人所取,不够姥姥规定的上交数量,如此定会受罚,不知这次该由谁去汇报呢?”
妇人、黄衣女子、小倩三人又说了一些宁采臣听不懂的话语,宁采臣听闻,兴致缺缺,遂原路返回,入殿就寝,不复听矣。
宁采臣实在乏了,昏昏欲睡,忽觉有一人影来至寝所,他急坐起身,审视一番,原是殿北小院白衣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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