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事该如何处置,毕竟皇后跪在那里不起,传出去也不好听。
赵凯文边走边从鼻孔里发出声音来。
“朕从前还觉得她识大体,如今看来朕特错大错,为了她那糊涂的哥哥,她不惜逼朕妥协,她真是……”
说着,赵凯文觉得心口堵得慌,毕竟这皇后是他钦点的,怪不得旁人。
皇后逼迫他,他也只能受着了。
赵凯文似乎想到了什么,朝身边大步跟上的王公公吩咐道。
“传令下去,皇后德行有缺,禁足五月,好好反思。”
王公公双眸转了转,在心里盘算着赵凯文的意思,帝心难测,王公公只能希望自己没领悟错,便命人去传令了。
……
李明德睡了一夜,整个人精神状态俱佳,吃过早饭,便去看望李宏文。
经过他的一番调理,李宏文烧退下去了,气色也好了不少,应该很快便能醒来。
李明德别无他求,只求老爹快快好起来。
看望了李宏文之后,李明德便换朝服,准备上朝,有人匆匆来报。
“少爷,少爷……”
李宏基见门房火急火燎地跑进来,非常不悦,皱着眉头骂道。
“不中用的东西,要叫相爷,哪里来的少爷。”
门房连忙改口。
“相爷,这京兆尹的人来报,说徐国舅暴毙了,死在了牢房里。说是此案作罢,人已经死了,相爷勿要在追究下去。”
李明德刚换着衣服,听到这个消息,他顿时惊住了,一双眼眸微眯起来。
“徐国舅好端端的怎么会暴毙?”
李宏基也吓了一跳,认真地看着李明德。
“难道徐国舅畏罪自杀了?”
“哼。”
李明德察觉出这里头有猫腻,徐国舅是什么人,他不清楚吗?那是一个格外惜命的人,何况他觉得大仇没报,怎么会自杀,这个暴毙,怎么个暴毙法?
这令人寻味。
李明德思忖了一会,便笑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李宏基将门房打发走,回来见李明德一直在想事情,便不安打扰,只是在一旁站着。
李明德认真想了一会,他觉得此事肯定还需要自己去查,不能就让徐国舅逍遥法外了,有人想给徐国舅一条生路,可是他偏不给,偷天换日,给徐国舅一个生的机会。
他李府吃了如此一个大亏,就这样算了吗?
不可能的。
他自然不会允许。
李明德认真思虑了一番,没去上早朝,直接去了京兆府牢房。
到了京兆府牢房,典狱长邱水田毕恭毕敬的到了李明德跟前。
“李相,这徐国舅已经暴毙了,尸体被徐家人运走了,此事,您就别追究了,世上在无徐国舅,也算是给您一家最好的交代了。”
面对点头哈腰的邱水田,李明德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因为在邱水田眼里,徐家有皇后,太子撑腰,要定徐国舅的罪,还是有一定难度的,而今徐国舅已经死了。
当然这不管他真死还是假死。
至少这徐家给出了态度。
算是给李府一个交代了。
那李明德是不是可以适可而止,不要在胡搅蛮缠。
对于邱水田这样的人说这样的结局是天大的荣宠了。
但对于李明德来说,心中的恶气未消。
李明德双眸一眯,朝着邱水田冷笑。
“是吗?徐国舅已经暴毙了,那死要见尸,活要见人,不然你说他暴毙了,本官就要信吗?”
邱水田一怔,完全没想到李明德会要见尸体,只能委婉地说道。
“李相,这徐国舅已经死了,人家徐家将尸体拿回去安葬,是人之常情的事,卑职也不管阻拦,尸体已经运走了,您可以在户籍查,已经没徐国舅这个人了,他已经亡了,消息在这个世上。”
“呵……”
李明德冷笑一声,直直注视邱水田。
“既然他已经暴毙了,那你带本官去徐家见上一眼,也不难吧。”
邱水田缩了缩头。
“李相,这事卑职办不了,卑职人微言轻,哪里见得了徐家人,卑职也不过是给您传个话而已。您就别为难卑职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,那你如何能替本官做主,就让徐家将尸体抬走。”
李明德冷着脸,怒声质问邱水田。
邱水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这不关卑职的事,卑职也不过传个话而已。”
李明德一点也不想为难邱水田,没什么意思,冷冷撇了他一眼,便沉声道。
“此事你不用在管了。”
邱水田懵的,完全不知道李明德要做什么,等他反应过来了,李明德已经消失了,他的心直发颤,这李明德不好惹,徐国舅也真是的,京都谁不好惹,偏偏惹李明德。
这徐国舅即便装死,估计也逃不过李明德双眼。
不过徐国舅权势滔天,李明德不过是新贵,这鹿死谁手也不知道。
……
李明德出了京兆府的牢房,哪里也没去,直接奔向了徐府,他很清楚,这个徐国舅已经被人救了。
是皇帝?
还是皇后的意思?
李明德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,徐国舅伤害了他的爹,这口恶气不出,他心里难受。
如果徐国舅这样欺负他们李家,自己还能视而不见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那往后欺负他们家的人不是更多,即便不出这口恶气,为了李氏的尊严,他也要好好跟徐国舅过过招。
决不心软。
很快李明德便到了徐府,入目是刺眼的白,门口到处都挂着白绸,双眸过处,都是白的,此刻李明德周遭一片白花花的世界,无数的纸钱在空中曼舞。
李明德笑了。
徐府作戏还挺足的。
没关系,他一定要这场戏无法演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