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终于到了,我们三人提着大包小包进了村。
毕竟是山村,村民们很少见到外人。见两个陌生面孔走进村,男男女女、老人孩子都用奇异的目光在注视着我们。晓琳一路上不仃地与她熟悉的村民打招呼,有我们两个城市打扮的人跟在身边,她的脸上、她的问候声中,不无自豪。
晓琳带领我们穿街走巷,过了几座小桥,到了她家的小院。推开小院的柴门,便大喊:
“妈妈!我回来了!你快出来看看谁来啦!”
晓琳母亲三步并作两步迎了出来:“哎哟!我说她叔叔、阿姨呀,你们来怎么不说一声哟!”喜悦之情,也是溢于言表。
应该说,不论是在晓琳家人还是其他村民的眼里,我和我老伴无疑是最尊贵的客人。晚饭还没吃完,屋子里炕上、地下都挤满了人。有晓琳的爷爷、奶奶、叔叔、婶娘,还有比邻而居的二大爷、二大娘、四奶奶…,还有数位介绍过之后仍没记住是什么关系的远亲近邻们。
最热闹的是一群孩子:晓琳的两个挺标致的妹妹,一个上初三、一个上高一。晓琳的弟弟,刚上小学四年级。还有晓琳的一个堂妹,正上初二。一个堂弟,正念初一。还有大大小小邻居的孩子。
整个晚上是一片欢声笑语,没有冷场的时候。先是大人之间说话,紧接着就是孩子们表演节目。唱歌、扭秧歌、背唐诗,实在出不了什么节目的,便作起了广播操。闹到月亮都升起来了,已是深夜,晓琳的母亲发了话:“叔叔、阿姨坐了一天车,累了,该休息了!”这才散去。
晓琳母亲拿出崭新的被褥、床单、枕巾,安排我和老伴住在东屋,这是他们家最好的房间。晓琳与她的父母住西间,弟弟妹妹则住到了后院二大娘家去了。
晓琳确实是个很有头脑的孩子。第二天我和老伴刚起床,她就进来说她已安排好一天的活动。上午让二大爷开农用车拉上我们大伙儿去镇上赶集,中午回家吃她奶奶自製的水豆腐,饭后稍事休息,下午四点去爬山、照相、采野花。
洗嗽完毕,二大爷的农用车已咚咚发动起来。
二大爷在农村算是文化人,当过小学老师、村支部书记、现在还是县政协委员。他让我坐在他的副驾驶位置上,跟我说了一路。因为晓琳在我家打工,所以我们的话题大都是关于她的事。
他说晓琳是个聪明的孩子,她上小学时,他曾教过她好几年。在他看来,晓琳考大学本不应是问题:“可惜呀…”他一声长叹。
“那最后怎么没考上呢?出了什么问题呢…”我问。
“说来话长,”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斗里的晓琳:“不好说呀…”
又开了有十分钟,大集到了。
大集就设在一片河滩上,还真是热闹。人山人海,摩肩接踵,吆喝声此起彼伏,再加上农用车的咚咚声,一片嘈杂。我们先到小食摊上吃早点,然后就顺着人流一个摊儿一个摊儿的逛。
走着走着就走散了,找不着晓琳了。
时近中午,我才看见她正在河滩尽头的一排大杨树下,身旁站着一个又瘦又高的小伙子。他俩时而平静地交谈,时而激烈地争执着什么。
回家路上,我问她:“那人是谁呀?”
顿时,她脸红了,嗑嗑吧吧,说了句:
“谁呀…没谁…他是我初中时的同学,就是同学…偶尔碰上的…”
这个小伙子是谁?仅仅是她的同学吗?
随便一问,为何她会大惊失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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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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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期猜对的有两位:井上页子俊客园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