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来,把这些家伙都锁了,我们回绝煞之海!向伟大的海神请功!”妙化哈哈大笑了两声,突地戛然而止,“我们高兴得太早,还是先让这些混蛋弄出些圣水来,一起带回去,才算真正的有了收获!”
“哎!啃乌龟王八蛋的小泥鳅,我不是跟你说了吗?千刀万剐都没用,你想一脚踩死我?也太可笑了吧!”云飞儿慢慢地化身为小号“贝多叶”,长出地面,立在妙化面前,瞅都不瞅四下的水魔。
贝多叶的身形本来就小,妙化的加入也只是占据了她内部的空隙,没能大上一两分,这时,水魔们围住两个,高山一般地看着,感觉上总有点不尴不尬。
“放心,你这个小小的绿毛虫,用不着说反话,我现在不会要你的性命,我们有成千上万的手段,让你生不如死!弄死你——非常容易!只需要把你的魂魄抽出来,晾晒一阵,你就会彻底消失!到那个时候,我们再扔进去一个听话的家伙,真是太简单了!你想活都活不了,我们还能得到源源不断的圣水!”在自己人的保护下,妙化彻底放松,觉得什么都在自己掌控中,看什么都是那么顺眼,听什么都是那么顺耳,说话也就底气十足。
“哦!你那么厉害?现在就来吧!”云飞儿毫无顾忌地盯着妙化,挑衅。
“妖怪!绿毛虫!云飞儿!我不管你叫什么,有这些家伙在我们手中,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!否则,我们的肚子,什么都壮得下!”水魔们把冲云、磐石炎、切利约、文斯达尔、杰伦秀拖过来,扔在地上,一双双带蹼的脚,一只接一只,踩在不停颤抖的血肉之上。
“嘿!统领,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?”一个水魔提着火鸟无羽的骨架,在空中摇晃两下,骨架却像有生命,拍拍骨翅,扬扬骨爪,张张马上就会脱落的鸟喙,在反抗,“这东西,到底是活的,还是死的?”
“对了,你的那个毒息,不会传染吧?万一我们也被传染了,就只有你一个人干这差事!”
“对啊!”耀武扬威的大脚纷纷离开血肉,在一边的血泥上好一阵蹭,“没有我们的陪伴,你见到一个水魔族士兵就得打一架,胜利了才能有机会解释!可你,能攻击别人的就只有那种毒息,你胜了也就没谁能听你的解释啦!”
“统领大人,现在的情况非常清楚啦!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,当你把水魔族族人残害得差不多的时候,你才有机会见到伟大的海神!”
“如果你还能跟海神联系,那就没关系,随你怎么害我们!可是,你刚才好像嚷叫过,这个已经死了多久的贝多叶,把海神赐给你的东西全部夺走了!”
“统领,你就别藏着掖着啦!快告诉我们吧!没我们你寸步难行!”
“嘿!我说统领,外面可还有很多魔族蠢蠢欲动,都窥视着你,只要他们发现有利可图,那就只有你一个人,能对抗那些凶蛮的混蛋了!”
……
场面,是一个不属于英雄存在的场面,是一张争权夺势的贪婪丑图。
“你他威尔肯的龟孙子!狗屎猫尿里的臭虫,你到底来不来?”云飞儿身形虽小,气恼下,大点声一吼,就掩盖了周围的所有声音,除了脑袋里还持续着的贝多叶的尖叫,再也没什么声音来争夺话语权。
安静,妙化再也不觉得事情变轻松了点,他想说点什么,可总是被属下说的东西,弄得哑口无言,刚刚要寻思个办法,属下又抖出新的猛料,他越听越慌张,越慌张越开不了口。压倒一切的惊雷一响,他不但没有觉得难受,反而抓住了极其希望得到的安静,思维赶紧活动。
周围疑心的水魔们,丢掉多余的东西,纷纷后退三四米,绰着他们的狼牙棒,提心吊胆地看着云飞儿,玲珑切随时都可能迸发。
啪,一个水魔摔倒在地,不知是死了,还是摔得太重,他连点挣扎都没有,也没有点继续呼吸的动静,水魔们纷纷掉头,四下寻找其他的敌人,不见踪影,丢下俘虏,不管摔倒在地的水魔。挨挨挤挤地后退,龟缩到妙化与云飞儿的身边。“啊!”一个水魔紧张地往后一望,看见云飞儿,吓得大叫一声,赶紧掉头,狂喘气地凝视云飞儿,其他水魔纷纷效仿,不过有的更担心外围隐藏着的敌人,把背后空门交给伙伴防护,扭回头继续警惕。
“啊——水!我渴死啦!谁能给我点水啊?”摔倒在地的水魔,随着一声呻吟有了动作,挣扎着抬头,手脚并用,摇摇晃晃地爬向水魔们。
“该死!你这个该死的吉野雄,伤痛犯了就说声嘛!不声不响就往地上倒——想把我们吓死才甘心啊!”一个水魔恼怒地把狼牙棒丢进身体,抓出一个水袋,匆忙跑去扶住吉野雄,“你这个只知道意气用事的混蛋,谁让你使用玲珑万切斩的?现在却来拖后腿!”拔掉塞子,使劲儿拄着吉野雄的嘴唇,不管灌进嘴没有,咕咕咕地只管倒。
一场虚惊,水魔们大喘几口气,放下狼牙棒,又犯杯弓蛇影的毛病,匆匆远离妙化与云飞儿,围挤到吉野雄身边自顾自地休息,努力平复忐忑的心情。喝上一点水,放开心神,慢慢地又泛起对妙化的责难,互相递递眼神,又都全心全意地责难:“妙化统领,你倒是快想个办法啊!我们可不像你,不能离开水太久!”……
“你这个乱放屁的放屁虫!你死了吗?”失去得到帮手的一点点希望,云飞儿收回期盼的眼睛,吼叫再一次覆盖纷乱。
“你这个绿毛虫,不准插嘴!当俘虏让你当成这个样,把我们水魔族的威名全给败坏了!”一个水魔突然出手,一狼牙棒就把云飞儿砸进泥里,“统领,你傻了,还是死了?”威猛的狼牙棒轻轻地磕碰贝多叶。
“你们这些身块大,脑子小的废物,你们就这么点本事?”云飞儿再次站到水魔的面前,指着一个水魔的鼻孔,嗖地一声,戳了进去,“你们这是在找死,我要是再被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废物,踩进泥里,我不想对付你们都不行了——我可会变高,变大,到时候,你们就死定啦!”威风耍出去,心里可不是个味道——“对啊!我为什么不变大变强,把这些混蛋赶走?那样的话,我不就可以保护住冲云小子、磐石炎这些蠢蛋了吗?该死,我忘了,必须得有大坏蛋妈妈的帮助才行,我这样做没错!等该死的妙化,用身体攻击我的时候,我趁机包裹住——混蛋,该死的云飞儿!我不是什么都会变吗?我干嘛等人家来踩我的脸,为什么不跑上去多踢几脚这些下流坯子的屁股?”心思一活动开,云飞儿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。
“滚开,该死的绿毛虫!”被骚扰鼻孔的水魔,狼牙棒一挥,再一旋,把云飞儿的手指丝全绞在狼牙棒上,把云飞儿甩到空中,围着他转,他空出一只手,赶紧揉揉鼻子。
云飞儿手脚比较快,急忙变形,抓住贝多叶,身体物质迅速奔跑,脱离狼牙棒刺绞的痛苦,化为一张薄膜,把贝多叶包裹得严严实实。铺在贝多叶脚板下的身体,伸出无数细触角,扎进泥土里,“长大啊!你们这些混蛋怎么不长大啊!”身体里的木元素、木精、木精王,一个个都跟傻子一样,当身边没有土元灵,悠闲得很,“大坏蛋!大坏蛋妈妈,你到底是怎么啦?我现在可是在自救啊!在保护我的感情,你怎么拦着我啊?”身体在贝多叶身上缠绕好几圈,可还是没有一点效果,“指矛,一定要用指矛才行?对,指矛!”注意力转移到贝多叶的手指上,早上还能支撑云飞儿的指矛,也没有给予他丝毫变大的能力,安安静静地长在贝多叶手上,“到底缺少什么东西啊?妈妈!缺少妈妈的精神力!缺少妈妈的声音!缺少妈妈!啊——”陷进苦涩的心闷,似听似不听地听着妙化吼叫。
“救命啊!救命啊!我不能呼吸啦!救命啊!我快要被憋死啦!”妙化没有想到,他的警惕心完全偏离了方向,呼吸、食物,才是他最最要命的地方。云飞儿那毫无攻击力的身体往脑袋上一裹,吃喝就成问题,不过还可以坚持十天半月的——没有呼吸,他想忍受,等云飞儿发现包裹他没有任何作用而自己离开,可刚刚忍受了几秒,魂魄就开始离体。
妙化的魂魄是被海神威尔肯强制灌入这些血肉的,本来就存有很多问题。虽然是威尔肯的血肉,可也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,虽然有血煞之力的催生,基本上符合一个生命体的要求,可是没有经过生长的磨练,有的生存功能不是没有,就是刚刚冒出个小尖芽,还无法处理它们所针对的环境问题。就像某个世界的血肉,在某些情况下会进行无氧呼吸,这些血肉也会,可它们缺少血液循环,多了血煞之力循环,产生的酸无法处理,血肉出现了酸物质中毒症状。一个生命体的魂魄要跟一个身体相适应,需要两者之间有大量相同的功能区,互相支持,互相依存,这些血肉的一些功能是强制炼化出来的,实际上还只是一块碎肉,现在,又失去了威尔肯的各种印记,血煞之力再也不参与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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