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,形成精神力珠来进行探索,全是偶然,又是在这种特殊环境下运作的必然!”贝多叶安心了,她找到了一条真正值得走下去的道路,“我要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下,制造出相应的运作方法,而不是制造一个什么万能的方法!以前的平面法,在静止的时候,查探的东西非常细微,损耗也非常小,可以在静止中警戒,现在的精神力珠,在运动的时候,损耗非常小,但是因为整个探测面存在着大量的空隙,所以只能进行非常粗略的警戒,不过,一旦有什么东西突然向我们靠近,却一定能发现!这是在运动中,最最适用的方法!”贝多叶试图扩大精神力查探范围,结果是非常的成功,半径不再是两百多米,一下就飞跃到一千米左右——如果她改变精神力的分布区域,以她为球心的大范围蔓延,只要她的精神力够,可以无限制地扩展下去,每个精神力珠就是精神力延伸的跳跃点,她可以通过这些跳跃点把整个空间的精神力连接起来。控制与信息的传送,间隔的时间肯定越远越长,但是它们形成的这一个立体网络,除了精神之火外,现在很难有可以破坏它的东西。
“我现在算是找到另一个大岔口了,可是我还是不明白,到底该怎么改造精神力,才能跟身边的人进行信息交流?”贝多叶站在偌大的一个岔口,还是感到非常迷茫,她根本就看不到一条可以通向自己目标的道路。
精神力珠碰到了正在河边无精打采飞着的云飞儿,贝多叶停下所有的思考,伸手拍拍身下的冲云。
冲云立刻减慢速度,扭头望着贝多叶,顺着贝多叶手指着的方向看去,然后调整方向飞向磐石炎。
贝多叶想用精神力告诉磐石炎,可是她又吃了一个闭门羹,精神力进不去了,“哎!大家的实力好像都强了不少啊!”贝多叶有些颓丧地看着冲云飞到磐石炎身边,两个人并排着说了两句话,都朝着云飞儿的方向飞去。
“冒牌妈妈,你们来啦!你们看看,我选的这个地方好不好?”云飞儿听到一阵风声扑来,他立刻提高注意力,准备好随时逃离地等着对方来到近前,发现是自己人,松松垮垮地飞到贝多叶身边,就像快要虚弱致死的病鸟,“不行的话,前面还有一个地方!”
“云飞儿,这个地方还不错!”贝多叶改变精神力珠跳动的范围,扫描了半径一千米,十多米高的空间,然后把所有的精神力珠收回,蔓延出平面精神力,沿着地面覆盖半径将近五百米的范围,一边仔仔细细地查探,一边说,“磐石炎,你觉得呢?”
“大姐!你说行那就行!”磐石炎说完话,立刻落到实地上,蹑手蹑脚,偷偷摸摸地向旁边的稀泥坑走过去,伸出脚,试探着泥坑的深度,一点点地把自己陷进去,他一找到适当的地方,整个身子就往泥坑里一躺,只剩下两个鼻孔露在泥坑边上的草丛中,再也不动不响了。泥坑里可不是一个真正安全的场所,泥鳅大小的血兽、小得肉眼看不见的各种血虫等等的东西,开始往磐石炎身上钻,咬,磐石炎早有准备,体内的血雾,在体表逸散出来一些,稀泥牢牢地把血雾密封着,那些刚刚钻进来的小家伙一碰到血雾,不是被干掉,就是痛叫着转身就跑。
“这——这,也太快了点吧?”云飞儿看着磐石炎隐藏着的泥坑,有些吃惊地说,“我选的那个干燥的地方,在那边,他怎么就在这里休息啦?”
冲云伸手把背上如同死人一般的文斯达尔轻轻地抱下来,放在地上,拍拍:“嘿!快醒醒!到地方啦!”
文斯达尔,被当成玩具的文斯达尔,真想一头撞死在磐石炎的血雾上,可是他又不能死,更不想再受这种可恶的侮辱,干脆自我催眠,把自己扔到深深的睡眠中去,“我不怕痛,我不怕死,但是我怕这种——魔神啊!对我的藐视!我是什么?我是什么?我难道他们家的宠物?竟然被他们整天抱在怀里!啊——”在冲云的拍叫下,眼睛突然睁开,不过刚刚醒来的意识,他那不堪受辱的心灵,一下就被折磨得想要疯狂地报复,不过在他眼睛里出现的冲云,对于现在的他来说,是一个非常强横的家伙,他只能心碎地咬牙,狠狠地压制这股冲动。
“文斯达尔,磐石炎就在这个泥坑里!现在,你是自己找个地方藏着呢,还是让我帮你找啊?”冲云礼貌地询问,心想:“这个家伙也真够可怜的!一个当惯了大王的人,突然变得连普通人都不如,哎,真是可怜!不过,他还能好好活着,坚持着努力奋进,他也够让人佩服的!我应该尊重他!”
“噷!”文斯达尔就像一只被捅了一下的,藏在草丛里的蛇,嗦,一个急滚身,跳到一边的草丛中,沙沙沙,一阵乱钻,躲得远远的。
“你这个冲云小子,也是,我不是说了吗?我选的那个地方不在这里,在那边点!你干嘛就把这只小老鼠放出来啊?真是气死我了!早知道这样的话,我还用给你们找地方,还用找得这么辛苦?我直接飞到一个地方,随便一指就行啦!”云飞儿气愤地大嚷起来,空荡荡的沼泽全是他的声音。
“我小祖宗啊!我们这是在隐藏,不是在挑衅,小点声!”冲云被云飞儿的举动吓着了,觉得周围有一大帮的血魔看着他,心虚,心惧,转身一个飞冲,贴到河面,最轻而又最迅速地沉到河底,只在河面留下几圈零碎的波纹。冲云一到河底,立刻潜游到河岸边,飞速地挖了一个洞,钻进去,把自己好好地藏着,没头没脑地藏着——身体表面上的血雾薄膜变成一根根防御的,腐蚀利刺,只要有血兽攻击,一碰到利刺就被腐蚀成血雾吸收到他的体内——可是他忘了一件事情,贝多叶还在他的身上,同时,云飞儿还在上面。
云飞儿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躲了起来,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停在那里,没有人理他——他顿时觉得脑袋里凉飕飕的,“我!我,我不想一个人呆着!”看看身边只剩鼻孔的磐石炎,立刻扭头扑腾到水里,往下沉去,躲避开开始缓慢沉淀的血泥,注意着周围的血兽,慢慢地靠近冲云,看着双手抱着脑袋扎在洞里的冲云,再看看正在折腾身上血泥的贝多叶,他一咬牙,慢慢地游过去,扑到贝多叶的背上。
贝多叶等冲云停下动作的时候,两个人身上都被一层厚厚的血泥覆盖住了,她觉得有些难受,晃动一下身子抖掉大部分,然后双手清理剩下的,眼睛看看周围略带颜色的河水,刚才的平面已经被冲云弄碎,她再一次延伸出来,静静地覆盖着躲在附近的人。她感觉到云飞儿来了,心里一下就犯难了,她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面对这个小家伙,现在又不能说话,只好一边继续清理还在沉淀下来的血泥,一边用精神力注意着他的动静,“抱着我?只是抱着我?”贝多叶双手停下清理,轻轻抚mo云飞儿,懊恼中带着无能为力,又沉入到自己的思索中。
云飞儿抱着贝多叶,那冰凉的身体,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,心里是那么的激动,有一种把自己的身体化入贝多叶的想法,“那样多么亲切啊?”可是他却只能紧紧地抱着,感受着河水流动时给身体带来的丝丝摇晃。
一些血兽慢慢地从如同死神的冲云身边游开,来到云飞儿身边,对他的身体有点感兴趣了。虽然没有冲云那温热的身体吸引力大,可是相比起来,没有危险的云飞儿身边聚集的血兽一会儿最多了,云飞儿再也感受不到抱着的贝多叶给他的安全感,无论他怎么变形,怎么安静都不能让身边的血兽无视他,他开始紧张,心颤,“我不放手,我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妈妈的温暖,我这一放手,很可能就再也得不到啦!”悲情,一股想要用死亡来升华的悲情,弥漫着他的整个身体。
贪婪的血兽们,在云飞儿身边闻了一会儿,似乎从云飞儿身上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——陆地植物的味道,比河岸、河底到处都是的水草之类的东西更加迷人,一张张嘴巴张开,利齿与血雾在血兽的控制下,同时咬在云飞儿身上,一边腐蚀一边撕裂,拉变形的身体,导致被木元素、木精紧紧关着的纯净水,炸破了拉扯出来的缝隙,变成漏洞,呼呼地喷射出来。血兽们逃避开那喷射出来的纯净水,觉得应该只是某个种类的冷血动物——云飞儿在做示警,吃起来应该非常可口,它们不但不怕,反而被激起了对食物的疯狂贪婪,以更加凶残、剧烈的方式进攻云飞儿。
“妈妈!我要妈妈!”云飞儿对孤单的害怕,向往的悲情升华,让他彻底掩盖了身体的疼痛,他没有反抗,没有悲鸣,只是紧紧地抱住贝多叶,深深地思念着妈妈,“妈妈,你真的在我怀里吗?我好害怕,妈妈,快帮帮我!”激动的情绪把意识全部包裹到思念里面,疼痛消失了,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云飞儿和贝多叶了。
贝多叶刚刚沉入思索中,精神力就给她传来越来越紧急的情况,“云飞儿正遭受着撕咬!我的天啊!我,我,我该怎么办?”心急如焚,却丝毫办法也没有,期待身边的冲云进行保护,可冲云似乎已经进入人我两忘的境界,进入了沉睡,喊,她的声音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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