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思乱想的工夫筵席已开,开席之后则是珍馐佳肴流水一般送上,除了菜色雕琢讲究一些外,倒和平常家宴没什么两样,反正起码我是这么认为,管好眼神不要乱瞟,然后便是挑挑拣拣地品尝御膳,颇为自得其乐,虽然皇后在一旁坐镇,我就有时不时陪皇后说笑解闷的义务,但是慢慢习惯了也就很平常,偶尔选两个安全无害的笑话哄皇后和蒋德妃笑笑也不是难事。
席间氛围颇为活络,可是自然也有那食不知味的,比如说粉衣小妹。
一会的工夫枕头就不知道给人家下了什么蒙汗药,坐在末席的粉衣小妹从始至终就没吃什么东西,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浪一浪地朝枕头送秋波,前浪牺牲,后浪跟进,那叫一个前赴后继,可惜枕头偏偏熟视无睹,自顾自地喝酒,或者和子弟说笑,白白辜负了人家女儿的一颗芳心。
不过枕头似乎对在座闺秀没什么大兴趣,除了入席时分草草看了一眼,便再也不留心,见我偷偷观察他,略显不悦地瞟了我一眼,就不再搭理我,继续和朋友对饮,不禁让我旧窦未消,又生新虑。
枕头他吃饱了撑的啊,刚刚主动勾搭人家小粉干什么?!勾搭成了却又不理人家了,这又算什么事啊……
琼台宴说白了就是相亲宴,席间一见钟情自然是缘分,就算襄王神女之流也不算什么出格,只可惜小粉遇人不淑,大胆示爱便遭无视,不知日后自尊心何以安置,其实不用等到日后,筵席未半,小粉就开始喝闷酒了。
虽然极力约束自己非礼勿视,不过席间实在太过精彩,好戏连连,错过可惜。
小粉的个案属于偶然,男的一排,女的一排,看对眼的大有人在,我相当惊奇地发现楼思源居然是抢手货,送上门的秋波以车皮为计,只是楼思源是不是有点太木讷了,那个穿湖蓝的小丫头笑得腮帮子都僵了他居然还不为所动,人家丫头明明长得挺漂亮的啊,甜美类型的,怎么能视而不见呢。
还有那位戴赤金宝石珠花的,脑袋上顶着那么大一朵亮闪闪的牡丹,还一个劲朝楼思源绽放,偏偏楼思源不仅愣是没看见,居然还皱了眉头拿袖子遮在眼前,分明嫌人家的花晃了他的眼,气得人家小姑娘眼睛都绿了。
席间黄有黄蜂兄弟一直在谈笑,黄蜂转性似的对满室春色不为所动,说到兴动处相视而笑,举杯对饮,一位倜傥不羁,一位儒雅奉礼,却毫不有碍孝悌无间,所谓和而不同,盖莫如是。
殿阁薰暖,窗外却阴寒逼人,尽管隔着重重棉毡,寒风还是从窗缝灌进来,吹动了绛色帷幔,也搅乱了一室梅酒清甜。
“娘娘,外面下雪了,雪花片子跟那白毛席子似的。”一位宫人在贞姑姑身边耳语了几句,于是贞姑姑朝皇后小声道。
“菩萨哦,这个冬天总算正正经经下场雪喽。”皇后大悦,好蒋德妃抚掌笑道,“这老天爷将雪积攒着,都落到年后了,可见今年有福气。”
“姐姐说的极是,瑞雪兆丰年呢。”蒋德妃好像比皇后更加激动,少女一般红润的脸颊好像窗外的梅花,“南方的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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