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 康永乐则对一些稀奇的东西感兴趣,但主要还是集中在瓷器方面。
刘擎看看时间不早,便准备回去找先前那老头重新谈谈价格,他非常喜欢那个用海南黄花梨制成的香盘,而且那大小和格局,用来搁置品香的一系列用具是最合适不过的了。
和康永乐细说了一下那黄花梨木盘的情况,康永乐便说道,“我对海南黄花梨这方面的东西不熟,你已经认定了那是海南黄花梨就行,价格方面的东西倒是可以和他好好商量的!”
刘擎点头称好,两人便一起过去找那老者,那老者一见刘擎便问道,“小兄弟,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刘擎先前聪明反而被聪明误,这次回来便拿出了他的真本领来,笑着对他说道,“我刚刚仔细想了想,大致猜出这木盘是做什么用途的了!”
那老人眼中精光一闪,急切地说道,“说来听听看……”
“应该是用来品香的香盘,把香炉、切香台、香瓶、香铲等一系列品香的器具放置在这香盘上面。古时的文人有闻香品茗的雅致生活习俗,用海南黄花梨来制作成香盘也不奇怪。”刘擎解释道,“当然,也有可能是茶盘,但茶盘多用竹制盖因其轻盈而雅致,用这种红褐色的黄花梨制成的茶盘倒是不多见。”
“那就是了,我先前怎么就没想到呢!”那老者恍然大悟,随后便说道,“小兄弟,你要是喜欢的话,这价格我们可以好好商量。”
康永乐也在旁边说道,“依我说,这香盘虽是海南黄花梨制成的,可它就像鸡肋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!材质虽好,可如果劈来开做其他的用途,价格还不一定抵得上就这么出手的价格,您老人家恐怕也舍不得就这么毁了它;可它的用途实在有限,着急出手的话确实不怎么容易找到买家,既然小刘有心思购买,倒不如便宜点让给小刘,相信他一定会用心去爱护它的!”
刘擎点头称是,并要求他重新报个价,刘擎自己也不再坚持之前的一万块。
那老者还是坚持说家里有急事,不肯太过贱价出手。同情归同情,两人还是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,加上康永乐在旁边推波助澜,最后刘擎在表面上做了较大的让步,以两万五千元的价格成交。
刘擎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,被炒成天价的黄花梨目前价格虽然下跌不少,可很多人还是情愿把它留着,有购买意图的人也都持币观望,真正精品的价格也一直坚挺。而像这长约半米宽有四十多厘米,又是整块海南黄花梨雕成的香盘,更是无处可寻。
因为不管是海南黄花梨,还是越南和缅甸的黄花梨,生长速度都特别慢,而且就只有最中间那坚硬的芯材可堪大用。而黄花梨里面的芯材往往不大,像这样有将近四十厘米的宽度的黄花梨放在任何时候都属罕见,这也是黄花梨价格昂贵无比的原因之一。
在黄花梨被砍伐之前,人们无从知道一棵黄花梨里面究竟有多少可用的芯材。家里有黄花梨树的人也不笨,自己砍树的话万一芯材很少就亏大了,于是他们以几万十几万不等的价格,将整棵树打包出售,让买树的人去承担风险。
这样的情况发展到最后,便有了当初风风火火地“赌树”,赌赢了的人大发横财,几万块钱的赌本可以连翻好几倍,累积起来的数额就非常惊人。
有嬴就有输,因为赌树赌输了而赔光了殷实的家底,甚至输得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。一部分黄花梨树则被他们贱价出售给别人,继续栽种,期待着几十年后可以担当大任。
想到这些,刘擎便觉得心底的热血开始沸腾起来,如果有机会的话,他也要去赌上一赌,唯一遗憾的是他已经错过了赌树的黄金时代。
不知不觉,天已渐明,康永乐也向刘擎告辞,并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和住址,还邀请他有空的时候去他家坐坐,一起喝茶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