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所认识的林子衡从来不会做出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。
“移民局的事情不是我做的。”身后的陆笙终于说话了,趁着现在林子衡还有理智,他有必要解释清楚其中的一切,“林铮的事情我很抱歉,但。。。”
叮得一声,手术室的灯灭了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,林子衡冲向走出来的医生,“医生,他怎么样?”
“你是?”
“我是病人的哥哥。”
医生摘下口罩,有些沉痛的摇了摇头,“对不起,送来得太晚了,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。”
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响,林子衡怔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:“我弟弟。。。我弟弟死了?”
“虽然还有呼吸,可是智能、思想、意志、情感以及其他有目的的活动均已丧失,也就是我们经常所说的植物人。”
“那他还能醒来,还有机会恢复吗?”
“理论上来说,像他这种严重的情况,醒来和恢复的几率为零,但是医学上还是存在奇迹的。”
奇迹?奇迹是用来骗人的,是一种安慰方式罢了。
林子衡忽然推开医生冲向手术室,病c上的人浑身插着管子,面色苍白,呼吸只能靠呼吸机来维持,而一旁的脑电图呈现出杂散的波形,也就是说,思维,意识,知觉,这些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对他来说已经不复存在了,他躺在那里,感觉不到外面的世界,没有喜怒哀乐。
“小铮。”短短几米的距离,林子衡的脚下仿佛踩着棉花,又仿佛无底的沼泽,等他走到林铮的身边,额头已是大汗淋淋,他蹲下身,抓起他冰冷的手,颤抖着握紧,“小铮,我是大哥,不要吓我,睁开眼睛看我一下,好不好?小铮,你回答我埃”
c上的人毫无声息,眉目如画,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活力,他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。
林子衡将头靠在他的手上,呜呜哭了出来,“小铮,不要扔下大哥一个人,求你了,小铮。”
门外的人看到这一切,无不渲染了悲伤,宗文君转身趴在罗希的肩膀上,失声痛哭。
后背一凉,是谁的眼泪砸在上面,罗希木然的看着那张年轻的面孔,仿佛又回到了往昔的课堂,那个长身如玉的少年慵懒的坐在窗口,正午的阳光在他的眉梢上,如同一只只金色的羽蝶。
林铮很快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,林子衡办完所有手续后已是满脸憔悴,他看到还等在门外的众人,目光缓缓落在陆笙的身上,罗希想不到,那样温柔的人也会有如此冷冽如刀的目光,她理解林子衡的心情,可是没有理由将这一切过错无端强加给陆笙,这样岂不是遂了那些人的愿。
“子衡,任务不是鬼兵队下达的。”
“那这是什么?”林子衡调出手机短信,那也是最后一次他接到林铮的短信:这次任务很凶险,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,但是请相信,你弟弟很勇敢,绝对不输给当年的你,最后呢,咳,今天是我的生日,你一定会祝我生日快乐的,对不对。
他还没有祝他生日快乐,他的手机就已经关机了,这是鬼兵队出任务前的规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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