啸海又过了几天这种被软禁的日子,地面的暑气已经腾上了,天气越来越热,冬至也即将放暑假。
芷竹在这段日子来看过啸海一次。因为她马上就要随着文森特离开天津,去往北平,以与冈村宁次会谈结果为据,继续接收日本人的领地。
她告诉啸海,那晚聚会之后,冈村宁次就离开了天津,回到了河南。虽然在太平洋战场和中国战场,日本都已经全线溃败,但仍不死心。在日本人的心里,至少还有东北这块地是属于他们的。
“那文森特是什么想法?”啸海听到姐姐这么说,并没有给出自己的意见。
芷竹叹了一口气,“文森特没有什么意见。说到底,他就是一个政治掮客,什么对他有利,他就会去做什么。”
啸海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。自己的姐姐芷竹果然受了多年的教育,对形势判断还是非常准确的,没有被文森特的情爱冲昏了头脑;而与此同时,他更觉得悲哀,即使芷竹这样一个大家闺秀才华出众的女子,在这世道没有男人的庇佑,依然是寸步难行。
姐弟俩默契地不再讨论这些事,话了离别前的衷肠,约定等到世道平息下来,一起返乡探望父母。
这么多年,张氏双亲身体如何,在家乡过得是否舒坦,大姐姐家里是否一切安好……姐弟二人都没能获得任何消息。家里一切全靠大姐姐一个人再照顾,想来她也受了夫家不少嫌弃和白眼。
待到文森特和芷竹离开天津之后,啸海明显意识到,外面对自己的监视似乎宽松了不少,大部分时间只剩下陈奕龙一个人。有时候,啸海以身体不适为由,陈奕龙还能跑腿,请来郑品恒救助医治。
郑品恒每次前来,除了陪啸海消愁解闷以外,也会想办法将一些消息传递出去。不过,郑品恒日常生活还是很简单,日本人从未将怀疑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。
啸海的海运公司在王春生的管理下,还算是生意不错,不过日本人也趁此机会侵占了不少财产。
自从王大石死后,王春生始终帮着啸海打理海运公司;再加上杨明天的配合,原本是生意不错的。所得利润给了日本人好处之后,还有些盈余,都被啸海交了党费。
可是,自从啸海被软禁之后,生意再好也扛不住日本人肆无忌惮伸手要钱,公司的日子开始过得艰难了。
慢慢地,啸海察觉到监视自己之所以松懈了,并非是日本人的意思,恐怕是陈奕龙自作主张,为了在自己这里也讨得好处。
所以,即使过得再艰难,啸海给他的打赏依然是非常可观的。
管中窥豹,可见一斑。
日本人也知道吞并中国的计划彻底失败了,所以,除了冈村宁次之外,剩下的人越发懈怠。即使他的侄子冈村光谷都在利用最后这段时间不断敛财,让天津的百姓更加苦不堪言。
啸海为了保证天津市内的安全平衡,托付郑品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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