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岛芳子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啸海的脸颊,“小伙子,你想知道的事情,我现在不能告诉你。但是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害你,因为我的目标不是你!”
啸海对于川岛芳子在北京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,知道她现在与日本华北参谋部闹得十分不愉快,也就不再多问。
啸海被川岛芳子放在了津海关门口,不过他没有去工作,而是直奔郑氏医馆。
郑氏医馆正在营业时间,前厅的老大夫看见啸海吓了一跳,赶忙奔了了出来,“张监督,你被放出来了?!东家因为你的事情,愁得都吃不下饭,这几个月就没有一天睡得好……”
郑品恒在后院听到了他们声音,也赶忙跑了出来,看见了啸海,也傻在那里,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啸海摆了摆手,示意这里人多耳杂,不方便说。
郑品恒当然明白他的意思,赶忙将他带到后院。
到了后院,啸海拽住郑品恒的袖子,“品恒,快告诉我铭生的情况!”
郑品恒被他这句话给噎住了,沉默了半天,哽咽地说:“铭生被我葬在了铃铛阁附近,是我和冬至一起去的。不过,我们没敢给他操办葬礼,怕被日本人知道,到时候会更麻烦……”
啸海此时也冷静下来,抹了掉眼角的泪,“品恒,你做的对!铭生虽然没有被宪兵队发现是当晚的劫杀日本浪人的人,难免不会被有心人留意到……”
郑品恒把他带到后院最后一个房间,“这里就是铭生去世前居住的地方,我把这里锁了起来,一直没有动。现在冬至还在学校上学,你有空去看看他吧!那孩子接连遭受打击,心里实在很难过。”
啸海环顾这个房间。
铭生的青色长衫还在床头,他平时爱看的书都摆在那里,可见之前他被郑品恒照顾得很好。遗憾的是,自己还是没有见过他最后一面。
姐弟二人都在这乱世之中失去了生命,一切都是在自己身边发生的。
突然,他觉得心口绞痛,慢慢扶着床沿坐下来。
郑品恒看他的脸色不对,搭了搭脉搏,发现他竟然急火攻心,脉象就仿佛铭生去世之前一样。
郑品恒吓坏了,赶忙拿起药丸喂给啸海吞下,让他缓过神来。
“品颈椎,我想自己在这待一会儿。”啸海的脸色缓了一些。
郑品恒当然理解,“好,你在这休息一下,我去前厅照顾生意,再给你做些饭,烧些水,你需要洗个澡。”
郑品恒离开了。
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啸海一个人,他慢慢地躺在了床上,发现枕头上有头发。
他拈起这根头发,轻轻笑了。铭生天生,头发发卷又细又软,长一些配上她的容貌,就像是一个女孩子,时常被自己嘲笑
可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嘲笑他了,没有机会吃她做的饭,也没有机会听他挨骂,就像你往一个个离开自己的伙伴一样,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
到了傍晚,郑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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