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是啸海吗?啸海过来了吗?”铭生在房间里竭尽全力呼喊一声,紧跟着却是咳嗽不停。
啸海和郑品恒对视一眼,赶忙冲到屋中,却见铭生依然是侧卧的姿势,却咳了一大滩血在枕头上,嘴角还挂着鲜红的血,衬得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愈发的苍白。
郑品恒看他的样子,急得难过,“你这是做什么?刚刚给你喂了药,你就这么糟蹋自己?”
铭生虚弱地笑了,“郑大哥,你别生气,我就是听见啸海的声音,想要跟他说说话……”
郑品恒被他的样子震撼住了,仿佛想起了什么,不作声地退到了一边。
啸海知道,他或许想到了一些往事,于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,“品恒,你别介意……”
郑品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起了铭华……”
啸海也不知道怎么接下这句话,于是只能沉默不语地坐在铭生的床边,
“我刚才听到你们说的话了。”铭生没有注意他们二人之间这一点小小的交流,而是急着问,“为什么只剩下三天的时间?有没有办法救下那些姑娘?你还记得慰安所下边的地道吗?我们可不可以利用起来?”
啸海按住他,“你别激动,这些我都想到了,我会想办法的。至于你,现在只要好好地休息,不要费神费力,不要给品恒添麻烦。”
铭生有些颓然地趴在枕头上,“我这个破身体,现在都成了累赘了……”
啸海有些发愁,“你这孩子,现在怎么净往偏处想?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!”
郑品恒也出言相劝:“你们兄弟俩都少说一句吧!铭生的心情焦急,可以理解;啸海,你倒是把事情说清楚,你所谓的三天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啸海把自己和中岛成子的对话告诉了二人,“我只能拖延这三天的时间。三天之后,中岛成子就要重开花街和慰安所的生意,而且要再选一批姑娘,到时候指不定哪些老百姓家里还要遭殃。所以,我干脆趁这三天把这桩买卖搅黄,以后让他们别惦记了!”
郑品恒对这个想法并不乐观,“就算你三天后能把这桩生意搅黄了,他们拿什么交到前线去?到时候还不是折腾老百姓?别忘了,现在距离新年就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!”
啸海拨了拨炉子里的炭火,烧的竟是银丝炭!可见郑品恒为了铭生,也算是倾尽全力了。他不免心中既感动又惭愧。铭生照顾自己这些年,自己都没有更加善待他,多亏品恒心细。
铭生看他又走神了,也是急了,“你怎么回事?到底有什么计划?跟我们说一说!”
“我发现赤木道彦和那慰安所应该是有些隐情在其中的,或许他有相识的人从日本本土被拐到这里做了慰安妇。”啸海说出了这个秘密。
“什么?”两个人都非常惊讶。
赤木道彦作为日本派驻中国的青年才俊,前途大好。他虽然是平民出生,但一直被内阁看好,竟然这种人也不能逃脱这样的命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