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品恒看见屋里的惨象,大发雷霆,“江啸海,你这是怎么搞的?是好日子过腻歪了吧?铭生的伤刚刚好,你又让他受了伤,你是准备不要这个兄弟了吗?”
啸海被他骂得插不上话。
铭生本想替啸海说几句话,可是看见他吃瘪,又心里觉得暗爽,干脆趴在沙发上,假装自己很虚弱的样子。
啸海终于等到郑品恒缓了一口气,“这次虽然怨我,但我也是没有办法避免。铭生和小柯两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,你先给他们看病,过后再来批评我!”
郑品恒冷哼一声,不再理他,手上的工作却没有停。他拿出药箱里的药,先将铭生的纱布拆开,铺上了新的药,又简单地包扎了一下,并且嘱咐啸海:“铭生的伤比较浅,你不用给他绑得太紧。现在天气热,绑得太紧,反而容易发炎,就像我这样给他松松地绑住,会更容易痊愈。至于小柯额头上的疤,我这有一瓶药膏,天天早晚两次涂抹,应该不会留下疤痕。”
柯任平害羞地摸了摸额头,“郑医生,现在的药珍贵得很,不用浪费给我,我这额头留点疤不算什么!”
郑品恒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,把药膏粗暴地涂在他的头上,“不要胡说八道了!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留疤痕?没有人是可以随便受伤的,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!”
“是啊,小柯,你就听郑医生的吧!”铭生笑着劝道。他可知道郑品恒的脾气,是容不得别人反驳的!
柯任平只能乖乖地任由郑品恒给他包扎伤口,涂抹药膏,“郑医生,小宝最近情况怎么样?我很久没看见他了,这孩子跟着我吃了不少苦。现在他在肖姑姑那里应该过的还不错吧?”
郑品恒恶狠狠地推了一下他的脑袋,“你这孩子真是乱了辈分!叫铭生哥哥,却叫肖芳姑姑!”
柯任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。他从小就是个孤儿,并没有人教他怎么分辨亲缘关系,他便捡着好听的称谓叫人。
郑品恒被他的样子弄得生不起气,“你就放心吧,小宝在肖芳姑娘的照顾下,长得还是很快的。想来应该快要满五周岁了。你用米汤把他养活长大,也实属不易。”
说到这里,柯任平抹了抹眼角的眼泪,“小宝刚出生没几天就被扔了出来,我要不把他捡回来,那天他就被日本人的马踩死了!”
“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人吗?为什么要把小宝遗弃了?”啸海颇为好奇。
柯任平摇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。我捡到小宝的时候,他还在襁褓之中,突然出现在花街街口。那天我正在带着大毛、二毛和大宝乞讨,看见小宝躺在地上,我怕他被日本人的马踩死,所以就抱回了破庙,养了起来。”
“后来你们就遇到了啸海……”郑品恒接过话茬。
“是啊,多亏了江先生让我给他当信差,才让我能赚些填饱肚子的钱。那时候我都不敢告诉江先生,还有几个小孩子等着吃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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