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午餐算不上宾主尽欢,但是气氛也是融洽。
只是啸海觉得铃木禄郎的态度颇为奇怪。用餐过程中,他始终以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,那眼神中并不含有什么猥亵之意,相反,他好像是在看着一件器具一般。
啸海心里有些发毛,他还没有把自己手中的《汉宫春晓图》献出去,也没有说到此行的目的,只能微笑着听着铃木禄郎和中岛成子的谈话,
“铃木先生,不知道您现在还在做画吗?”中岛成子恭敬地给铃木禄郎斟满了茶水,“天颢君,你是有所不知,铃木禄郎先生的画作在日本大受欢迎,每幅都在百金以上,是真正的国宝级大师。
铃木禄郎矜持地笑了笑,“成子小姐实在过奖了,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对普通的绘画不感兴趣了,我要寻求突破!”
“您的绘画技艺已臻化境,竟然还需要寻求突破,这让我等庸辈该如何自处?”中岛成子夸张地捂住了嘴巴,做作地惊叹。
这让铃木禄郎非常受用。有谁不爱听夸赞的话呢?
“成子小姐有所不知,我现在对于绘画的追求已经和以往完全不一样了,普通的纸张已经不能满足我对美的需求,我曾经试过用绸缎、棉帛,都是不可以!”铃木禄郎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清茶,脸上露出神秘而向往的笑容,“我看过西藏的传世名画,竟然是用完整的皮肤制作而成,简直太美了!佛教里的精华与人的皮肤结合,那感觉就像离神最近的一刻!”
中岛成子也被他的说法吓了一跳,“人的皮肤?可是什么样的皮肤才能作画?”
铃木禄郎神情更加得意,“西藏的名画都是用奴隶的皮肤。可惜他们还没有开化,粗暴地把奴隶都杀死了,让皮肤也暗淡失色,画作虽然瑰丽绚烂,但是总是少了几分灵动。我更喜欢用活人的皮肤,绘制美轮美奂的图画!”
“活人的皮肤?”中岛成子的表情愣住了,她似乎没有想过。
铃木禄郎微笑地点了点头,“没错,人是活着的,是在我控制之下的,我随时随地能够欣赏到的!”
中岛成子还是没有理解他的想法,不过为了哄他开心,依然顺着他,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的慰安所和劳作所有很多青年男女都可以供您进行绘画。”
铃木禄郎的眼光收了回来,直直地盯着中岛成子,把她看得有些害怕,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“铃木先生,我说错了吗?”
“是的,大错特错!如果用劳作所和慰安所的男女,那和西藏的奴隶主有什么区别?都是使用奴隶而已!不但没有生气,而且那皮肤粗糙得简直不能触摸,这会破坏画作的完整性和艺术性!”铃木禄郎的表情十分严肃。
啸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,他当然知道铃木禄郎所需要的画布是什么!是自由的、有权势的男女供他做画!这不但能满足他对“艺术”的追求,更能满足他的征服欲!
中岛成子何等聪明的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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