啸海看见这种情景,心口剧痛。
他实在没有办法再承受亲人和朋友的离去,于是一把拽住冬至,“你舅舅怎么了?你们到底去了哪里?这几天你们到底做了什么?”
冬至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这种模样,着实吓了一跳,再看沙发上铭生奄奄一息的状态,很是害怕,一时没有说话。
柯任平赶忙扯住啸海的手,“江先生,您先别着急,这件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啸海听到这句话,疑惑地转向他,“怎么?他们做了什么,你也知道?”
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这时候,从书房传来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。
啸海松了手上的力道,冬至从他手中逃了出来,蹲在一旁,紧着咳嗽,大口地呼吸着空气。
啸海的理智也回笼了,打开书房房门,看见一个婴儿正躺在床上,止不住地啼哭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啸海的声音低沉,对现在的这种情况,又是迷惑,又是气愤,又是担忧。
“父亲,我和舅舅的确几天前就已经回到了城里,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城里……”冬至走到啸海身旁,鼓起勇气说道。
啸海低头,严肃地看着冬至,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,“你们回到城里以后为什么不回家?到底去做什么事了?”
“舅舅带我去了城东……”冬至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啸海的脸色,发现他的表情没有变化,鼓足勇气继续说:“这个女婴就是我们从那里救回来的。”
啸海又气又急,他当然知道铭生为什么要去城东,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为什么会带回一个女婴。
他走进书房,熟练地抱起那个孩子,轻轻地拍了几下,安抚住她的哭闹,示意两个少年回到客厅。
“小柯,你马上去郑氏医馆,将品恒请过来,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他。”家里一个情况不明的婴儿,一个重伤昏迷的铭生,啸海现在迫切需要郑品恒的帮助,而自己留在家里,要仔细盘问冬至到底发生什么事。
客厅里只剩下父子俩和一个昏迷中的铭生。
啸海神情严肃,看着冬至。
而冬至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低着头站在客厅中央,一言不发。
啸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看着沙发上被浸满了血的铭生,心中还是怒火难平。可是眼前的孩子一脸沮丧,他又不忍心再多作苛责,“冬至,你现在跟我说清楚,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!”
冬至的表情有些为难,“可是舅舅并不想让我说。”
啸海火气上来了,“你舅舅不想让你说,你就准备瞒着我?你看看,他现在都是什么模样了?一身是血地躺在床上,命悬一线。你还要替他瞒到什么时候呢?难道你要告诉我,你们做的事是见不得人,见不得光的!”
冬至急了,“父亲!您怎么能这么想呢?我和舅舅从头到尾都不是这种人,舅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,您不能误会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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