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自己闲晃的太久。别看这里是村子的坟地,不一定就那么的安全。你要知道,现在盯着你的人可不止一波两波!”
啸海苦笑道:“我心里有数。现在天津这小小的地方,各方势力很是复杂的,几路人马盘根错节,想要抓我把柄的人多了去了,我当然只会保护好自己!你们快走吧,别耽误了上课!”
冬至跳上郑品恒车子的后座,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,“我会把今昨晚的事情告诉孔校长的!”
啸海点了点头,让他向孔校长转达一下,“一定要注意安全!现在各方势力都正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。我们党在天津的力量十分薄弱,与他们争斗,还需要再壮大自己的力量!”
冬至点了点头,“放心吧,父亲!孔校长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,他一定能明白该怎么做。倒是您,一定要注意安全,我只有您和舅舅两个亲人了!”
啸海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,看着他和郑品恒远去了。
啸海在这片坟地里漫无目的地走着,看着墓碑上刻下的字。有一些是当地的百姓,没有什么文化,只留了一个名字;有一些应该是念过书,墓碑上记载着详细的生卒年份和平生事迹……
大概走了一柱香的时间,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墓碑。这是自己给铭华立的墓碑,上面刻着“张门于氏之墓”。
铭华作为一个革命先行者,是进步的女性,本不应该用这样的文字去描述她。可是在这里,啸海不得已让她不那么突兀,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。
啸海轻轻擦拭着铭华墓碑上的灰尘。这块石料是她在村子里买下的,倒是不贵,却很结实;墓碑背面没有铭华的平生事迹,只有关于她身份的形容,然而连真正的名字都没有留下。
“铭华,先委屈你在这停留些时日,等到我们把日本人赶走了,我一定把你接回家,让你的名字堂堂正正的出现在墓碑上!”
傍晚时分,啸海和郑品恒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。
今天给铭生上药的任务交给了肖芳,肖芳强忍着害羞给他换了两次药;而孩子也不哭不闹地躺在沙发上吐泡泡。
他们看见啸海和郑品恒回来,都迎了上去,“情况怎么样?你们拿到郑大姐的尸体了吗?”
“你们把她葬在哪里了?我能不能去拜祭她?虽然我跟她之前没有什么接触,但是我和儿子的命都是她救的!”
郑品恒拦在了他们和啸海之间,“你们两个先冷静冷静,我们已经把春燕大姐的尸体入土为安了,你们放心!不过地点不方便说,怕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……”
肖芳和铭生都非常的失望,一脸不甘地放开了抓住啸海的手。
啸海转移了话题,“这几天咱们一直喊孩子宝宝,你给他起名字了吗?”
肖芳摇了摇头,“没有!原本齐思明说要给他起个霸气响亮的名字,可是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姓齐,是我想让他姓肖。天颢哥,你能帮我想一个名字吗?我想让这孩子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!”
啸海看着肖芳,眼睛里已泛起了泪光,知道她所言非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