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默默地离开了办公楼。
片刻之后,办公室里只剩下啸海、郑春燕,还有王春生这三个人。
啸海看着王春生,“我记得你是识字的,对吗?”
王春生点了点头,“认识些常用字。每次点货的时候,大石哥都是让我去拿提货单和实货对照的。”
“你还记得那天提货单上的货物都有什么吗?”啸海语气很严肃。
王春生努力回忆着,“我记得这批货物大部分都是方正商行订购的,一些打字机、汽油灯之类的;还有大金车行订购的自行车……”
啸海从郑春燕手中拿过账册,抽出当天提货单的底联交给王春生,“你看,看看是不是这上面的东西?”
王春生接过来仔细看了看,“大部分的东西都是这上面的,不过有一箱小林药行订购的盘尼西林,却没在这张订货单上。”
“盘尼西林?那东西咱们公司是进不来的,怎么会在咱们的提货单上?”郑春燕听到这里,终于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。
王春生摇了摇头,“当时我也发现有些不对,可是那提货单上明明白白写着盘尼西林。我们从船上搬下来,好大一箱,可真是价值连城!我以为东家和小林药行已经商议好的?”
啸海问道:“宪兵队是不是就是冲着这箱药来的?”
王春生点头应道:“是啊!当时宪兵队过来的时候,他们盯着这箱药,非说我们走私通共,于是把我们全都抓了起来!”
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!啸海面沉如水,“看来果然是在这提货单上出了问题!”
“那天我把提货单交给了福满;福满是亲手交给你的吗?”郑春燕急了。提货单有问题,那叛徒很大可能是出现在作为经手人的自己或者福满身上。
王春生不知道郑春燕为什么这么激动,只能如实回答:“是啊!是福满直接交给我的。这些提货单以往都是由大石哥先检查一遍,再交给我。可是你们也知道,自从大刚死了以后,大石哥总是一橛不振。这段时间都是由福满来帮他核对提货单,这次也不例外。”
郑春燕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,“真的是这福满……”
啸海看了她一眼,没有搭茬儿,而是问王春生:“这几天你们有没有见到福满?”
王春生摇摇头,“没有。我们被抓的时候,福满就不见了;回来这段时间也没看见他。这孩子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?”
福满在他们这些人里,年纪算是比较小的,当初也是受过顾枫白尽心尽力教导的孩子。所以大家对福满这孩子一向很是偏爱。
郑春燕激动地站起身来,“福满那孩子……”
啸海立刻喝住她,“郑大姐,请你慎言!”
郑春燕不敢违逆啸海,只能恨恨地又坐了下去。王春生看出气氛不对,想问又不敢问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