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三天一个样,的确是衣服不够穿。正好明天是沐休日,咱们四个人去叔父的华丽服装店,再裁几套衣服吧!”
芷竹连忙摆手,“我不要!我一个寡妇做什么新衣服?”
冬至还在学说话的时候,听到“寡妇”这个词很新鲜,赶忙学了几句“瓜瓜”!
啸海正色道:“二姐,你不要这么说!既然来了上海,总要穿的称头些;再说了,你才三十多岁,还能守一辈子寡呀?”
这句话把芷竹说得满脸通红,“呸呸呸,你这小子胡说什么!难不成还要姐姐嫁出去?”
冬至又学了两句“架架”!
啸海姐弟俩的对话也进行不下去了,被他逗得哈哈大笑。
铭华在笑声中进了门,愣愣地看着这三个人。
芷竹收了笑容,语气轻快,“铭华回来了,快快快,开饭了!明天啸海带咱们去裁衣服。”
啸海看着自己的姐姐,心里有些安慰。芷竹虽然嘴上拒绝着,可心里还是想去看看外面的的世界。
冬至看见铭华立刻“移情别恋”,伸出小胖手,从啸海的怀里够向铭华,还嘟囔着“妈妈”。
铭华想伸手接过来,却被啸海拦住了,“你都累了一天了,哪能抱动这个小胖墩儿?你换好衣服,咱们先吃饭吧!”
第二天上午,啸海抱着冬至,后面跟着铭华和芷竹,一家四口悠闲地出现在华丽服装店的二楼。
今天二楼的生意不算好,只有一位年轻的女孩在选购布料。她看起来年纪与啸海相仿,穿着虽然不是雍容华贵,但是布料也极其讲究。
那女孩抬头看见眼前的四个人,露出惊喜的表情,“铭华,好巧啊!”
铭华看见她,也是非常开心,“刘英!没想到,在这能遇见你!”
啸海特别注意地看了一眼这个女孩,转向铭华,“这位是……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?”
铭华笑着说:“这位小姐叫刘英,在美亚绸厂工作。美亚绸厂和叔叔的纺纱厂是关联单位,平时工作中我们经常接触,时间久了就成为好朋友。”
啸海点头示意,又颠了颠自己怀里的小胖墩,“不好意思,不能跟您握手了。”
刘英莞尔一笑,“您就是铭华的丈夫张天颢先生吧?果然如她所说,真是个高大英俊的绅士。这是冬至吧,好可爱呀!”
芷竹在啸海的身后,听得目瞪口呆。一个年轻靓丽的女郎,就这样当着弟媳妇的面夸着自己的弟弟,这在家乡是不可想象的。
啸海被这女孩的活泼开朗逗得开怀,“好了,你们几位女士去选几个好看的花色,让师傅裁几件衣服,都记在我的账上。我去给冬至挑些绵软适用的布料。”
铭华和刘英拉着芷竹去挑选布料,留下冬至窝在啸海的怀里,无聊地吐口水泡泡。
刘英在临走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啸海,啸海回以微笑。
这一幕被铭华和芷竹看在了眼里,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