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古德辉竟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还翻看着自己桌面的书本。
啸海有些不痛快,声音沉沉的:“古先生!”
古德辉像被烫着似的,立马弹跳起来:“哟,天颢老弟,我正等你呢!”
他看见啸海的眼神盯着自己手中的书,赶忙放下,“闲着无聊,随手翻看,请别介意!”
啸海看见古德辉翻看的不是别的,正是自己手边常看的书《资治通鉴》,也是自己和铭华常用的密码本。
他调整了一下情绪,“原来古兄也是爱书之人,烦请不吝赐教,推荐些好读之物。”
“天颢老弟开玩笑了!我大字不识一口袋!”古德辉豪爽地摆了摆手,“不要老叫我古先生!古先生多见外呀,程课长说了,以后我们都亲如一家,你就叫我德辉大哥,我就叫你天颢老弟!”
啸海微微笑道:“那岂不是冒犯了您?”
“没得事,没得事,以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!”古德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哪天老哥做东,请老弟和弟妹在醉仙楼摆上一桌,也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!”
“一定!一定!”啸海应的倒快,可是还有下文,“不过犬子年幼,和拙荆在老家修养。德辉兄的美意,恐怕要延迟一些时日了。”
“不打紧,不打紧,有的是机会!”古德辉几句话,江湖气很是浓烈。
这时,一打子信从天而降,摔在了啸海的面前。
啸海抬头一看,竟是赵美雅气势汹汹地叉着腰站在他的旁边。
古德辉好奇地看了看赵美雅,又看了看啸海,似乎在揣测二人的关系。
赵美雅毫不客气地说:“听说稽查队的齐思明是你的发小?”
啸海愣愣地点了点头,“是!我二人颇有渊源。”
“那好,告诉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把这些东西给我收回去!”赵美雅咬牙切齿。
啸海探头一看,那一沓子厚厚的信,恐怕是情书。
他苦笑道:“美雅姐,这样的话,你叫我怎么说得出口?不如你当面跟他说的清楚啊!”
赵美雅掸了掸自己新做的发型,不屑地冷哼:“乡巴佬土包子,我才不会跟他说话!”
说完,她转身就离开了。
古德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,撇了撇嘴,“没想到这江南女子也是如此泼辣,还不如北方娘们儿来的听话!”
“你说什么?”没想到,古德辉这几句被赵美雅听到了耳朵里,转过身张牙舞爪地来和他撕破脸皮。
啸海一看闹得太难看,赶忙拦住赵美雅:“美雅姐,美雅姐,万万不可!这位古先生是咱们的新同事。昨天你不在,程课长向我们介绍的。”
古德辉看赵美雅对他毫无惧色,心下对她的身份也有了些猜测,赶忙虚晃着扇了自己几个耳光,“怪我嘴贱,怪我嘴贱,小姐可不要生气!”
赵雅冷哼一声,扭头就走,似乎不屑与他再多说一句话。
啸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,对他的身份更加怀疑。
这样品行的一个人,会是铭华喜欢的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