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 张文铎说:“那句广告怎么说来着,——饱满多汁啊!”
黄丽澄站起身,喝了一句:“滚,……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,我,……我,……我肯定把你送拘留所去。”
张文铎接着说:“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吧?”
黄丽澄瞪了张文铎一眼,不再言语,跟着众人继续向前,陆小溪带领众人来到之前她和徐蔓逃跑的那条暗道里,暗道上的铁门换了把新锁,众人一起努力,找石头把锁砸开,之后众人摸索着向上攀爬,通道里是漆黑一片,向上爬了一段,山体再次震动起来,张文铎对众人说:“你们先别动,我先上去看看。”
张文铎快速向上攀爬,过了片刻之后便返回,说:“上面的路被掉下来的大石头堵死了,过不去,……”
众人皆流露出失望的神色,又从通道里出来,回到山洞中,此时洞内已经是烟雾弥漫,还不时的传来爆炸声响,烟雾的味道愈发刺鼻,众人皆不住的咳嗽,有的人还被烟雾熏得泪流不止。陆小溪擦了把眼泪,说:“这味儿怎么这么呛人?”
张文铎说:“医疗气体爆炸、挥发,板材燃烧,……这味儿不仅呛人,估计肯定还有毒。”
陆小溪抓住一名黑袍人,绝望的问:“还有没有别的路了?”
那黑袍人不住的摇头,陆小溪又问了几次,那黑袍人索性脱掉了罩着的黑袍,露出本来面目,是三十岁左右的男的,男人也感到了绝望,抹了把眼泪,说:“要是有,我肯定先跑了。”
张文铎想了想,说:“地下暗河的河水不深,大家先下到暗河里,用衣服沾水捂住口鼻,还能多坚持一会儿。”
一直跟随着众人的薛威说:“要去你们去,我不去,……之前的那条路,只是滑索的锁链断了,我走那条路,想办法过去。”又对着几名黑袍人:“你们谁愿意跟我走?”几名黑袍人相互看了看,几乎都跟着薛威走了,张文铎等人也相互看了看,在后面跟了上去。众人捂住口鼻,穿过不断震动着的山洞,进入薛威和张文铎打斗的那条路,走了一段路之后,走在前面的薛威又返回,说:“前面的路,也被掉下来的石头堵死了。”
徐蔓蹲在地上,痛苦起来:“我们要死了,……都得死,……咳咳,……不被火烧死,也都让这烟熏死。”
张文铎说:“去到暗河里,用衣服沾水,捂住口鼻,能多坚持一会儿。”
说完便转身,向着峭壁的方向走去,众人都跟在后面,众人来到峭壁前,小心翼翼的下行,下到河水里,把能脱的衣服都脱了,用衣服沾水,捂住口鼻,山洞里仍时不时的爆炸爆燃,众人望着上方,都露出绝望的神色。
张文铎站在水里,感觉一阵头晕目眩,打斗和逃跑、救人,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,事到临头,靠着“一口气”在顶着,虽然仍处绝境,但已不如之前急迫,一直顶着的那口气也就逐渐的泄了。那口气泄了,疲累和疼痛以及烟雾造成的损害便都袭来,张文铎一时坚持不住,咳嗽了几声之后向一旁栽倒,黄丽澄及时的扶住,并呼喊着张文铎。张文铎能听得见黄丽澄的呼喊,却没有力气回复,也没有力气再动。黄丽澄抱着张文铎,勉力的支撑着。虽说用衣服沾水,能够暂时缓解“毒气”,但时间长了,众人仍难免吸入毒气。暗河里接连有人倒下,有的人在倒下之前,还口吐白沫,胡言乱语。黄丽澄也坚持不住了,便抱着张文铎来到暗河边,让张文铎靠在峭壁上。张文铎恢复了些许意识,看到眼前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,耳边传来各种声音,烟雾弥漫中,有人从烟雾中向他走来,他认出从烟雾中走出的人是父亲张伟铎,张伟铎来到张文铎身前,冲着张文铎说着什么,张文铎努力的想听清父亲在说什么,可却什么都听不见。张伟铎的身影也逐渐模糊,张文铎的眼前,又剩下白茫茫的一片。
山体再次震动,接着又传来几声巨响,接着峭壁上方,传来脚步声和呼喊声:“有没有人?有没有人?我们是消防支队的,……下面有没有人?”
陆小溪靠着残存的意识,举起了手,冲着上面招手,并高声呼喊着:“我们在这儿,在下面,……救救我们。”
陆小溪也不知道她所听到的是否是幻觉,喊完这几句之后,咳了咳,栽倒在暗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