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,侦查过程中很多事情得保密,就算你是警察,也得相应的回避,何况你还只是辅警。虽说根据现在的线索,可以排除你迷晕并带走了徐蔓,但也不能完全排除,你就跟这个案子没关系,……我的意思,你懂吧?”
警员虽未明说,但张文铎也已明白,徐蔓失踪,警方对他的怀疑,也是正常的。张文铎再次跟办案的警员说,如果需要他,他可以随叫随到。警员让张文铎如果想起什么新情况,也随时与警方联络。第二天,张文铎又接到黄丽澄打来的电话,让他去一趟分局刑警队,张文铎赶到分局刑警队的问询室,黄丽澄和另一警员对张文铎展开问询,还是问徐蔓的事,张文铎再次将知道的能想起来的,都向警方汇报了,之后想了想,问:“你前两天不是还在办陆正业的案子嘛?怎么又问徐蔓的事情?这两起案件并案侦查了?”
黄丽澄严肃地说:“该让你知道的,我会告诉你,不该你知道的,你也别问。”
虽没从黄丽澄口中未得到确切的答案,张文铎也猜到这两起案件警方很可能已经“并案”了,推测警方应该还掌握这两起案件的关联的,他和陆小溪并不知道的线索。张文铎将他的推测告诉陆小溪,陆小溪说她找关系像警方打听一下,父亲的案子警方保密度高,徐蔓的案子则不一定,如果两起案件并案侦查,对她们来说,或许是好事。张文铎又焦躁不安的等了两天,徐母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,警方也没打电话联络他,陆小溪那边也没有消息,这令张文铎更加担心,也更为郁闷。警方那边没消息,但“自媒体”上却有了很多消息。各种自媒体对这件事的都有爆料,从爆料的程度、频率、热度和“关注度”,张文铎判断,爆料幕后很可能有“推手”在炒作。张文铎汇总了多个平台自媒体的消息,分析出普北城在三年内,有接近三十起人口失踪案,到现在仍没有告破,且失踪的人口,百分之八十,是几岁到十几岁不等的少男少女,又以少女居多。张文铎觉得很可能是有人借助这些自媒体,向警方施压。
张文铎再次拨打徐母的电话,徐母说警方再次联系了她,甚至还到家里来过,详细的询问了她,甚至还拿走了徐蔓的一些衣物,说是要做检材。张文铎还问了自媒体的事情,徐母称并不知情。张文铎判断出徐母是在说谎,如果没有当事人“爆料”,自媒体是不可能知道这些内情的。张文铎向徐母保证,不会透露给任何人,同时也说如果徐家联系了自媒体做幕后推手,那他也想见见幕后推手,因为幕后推手爆料的其他案件,虽然与小蔓失踪无关,但如果能够知道得更详细些,或许能够找到徐蔓失踪的线索。徐母在电话里思忖良久,承认了徐家联络自媒体的事情,目的就是给警方施压,但又说是徐父和几个亲戚在做,具体的事情她并不知道,想要联系幕后推手,得问问徐父。张文铎让徐母尽快给他回复。
等了一天,未等到徐母的回复,张文铎用手机发消息过去,仍没有回复。在下午的时候,张文铎实在闹心,就骑着电动车,再次来到那家酒吧门口,看着酒吧,又看了看小巷。张文铎走入巷子,在巷子里再次摇起了那枚祖传的铜铃。风吹过巷子,铜铃发出沉闷的声响,张文铎闭上眼,仔细倾听,周围的汽车喇叭声,人声,风声,鸟叫声,逐渐销声。张文铎也感觉到,巷子里的风,穿过了他的身体,他的皮肤,甚至他的每一根毛孔。微风将张文铎带入另一个空间,在这个空间里,张文铎茫然四顾,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有人走了过来,张文铎认出是他死去许久的爷爷张云铎,张云铎来到张文铎近前,说:“小文啊,我们张家祖祖辈辈都是警察,可不能在这断了,你得当好警察,破案,抓坏人,可不能给我们张家丢脸,……我真的没骗你,我给你讲的故事都是真的,在民国的时候,我真见过会飞的狗,还帮政府印了很多伪钞,跟日本鬼子打了伪钞战。”
说完话,张云铎就走进张文铎,并在他的身体里穿过。张文铎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,正纳闷的时候,又有人向他走来,张文铎认出是因公牺牲的父亲张伟铎。张伟铎站在张文铎身前,笑了笑,说:“大儿子,好好查案,一定要当上刑警,我还等着你来查我的案子呢?”
张文铎问:“什么案子?”
张文铎看到父亲嘴在动,他努力的听,却听不到父亲在说什么,紧接着父亲笑了笑,也走向他,张伟铎向张云铎那样,走进张文铎,穿过了张文铎的身体。张文铎回想着父亲的话,正在纳闷之际,一声响亮的汽车鸣笛,将张文铎从梦境拉回到现实。张文铎见眼前停着一辆轿车,轿车司机又按了几下喇叭,张文铎想骂人,也想着就把路堵住,或是将司机拽出来“讲理”,但又一想,觉得这些都毫无必要,便闪身到路边,让开了路。
待轿车走后,张文铎又回到路中间,伫立半晌,掏出手机,拨打陆小溪的电话,接通后,说:“我知道怎么救你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