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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吾山出院,回家康复,暂时无法上班,张文铎便跟着老周和汪作亮,一天之内,跑了几个社区,跟社区的主任和街道主任联系,交待社区主任防治蛇患的事情。汪作亮比张文铎大两岁,211大学毕业,学的是自动化专业,跟张文铎一样,当辅警的同时,也在备考公务员。张文铎是想当警察,温作亮却不想当警察,觉得当警察太累太辛苦。派出所里,张文铎对汪作亮颇为厌烦,汪作亮闲聊的时候,总吹嘘自己211大学毕业的文凭,还总飙出张文铎听不懂的英语和各种术语,说他当辅警只是想体验生活,有基层工作的经历,考公务员是加分项,还说等他考上公务员了,张文铎有什么关于考试的,不懂的问题,可以向他咨询。
张文铎听得烦了,常会回怼几句,常说的就是:“你啥时候考上啊?你都考了几年了,不还是当辅警呢么?别再过几年,年纪大了,考试资格都没有了。”
汪作亮这时便不说话了,酝酿半天,才又说:“我肯定会在你之前考上。”
张文铎讨厌汪作亮的同时,汪作亮也在厌恶着张文铎,只是还要在一起工作,二人都不想将关系搞得太僵,见面点头问候一下,彼此心照不宣。
汪作亮问:“武连胜咋样了?”
张文铎脸上略过一丝哀伤,说:“昨天晚上,给武连胜妈妈挂电话了,说是人醒了几次,但又马上昏迷过去。大夫说腿上的部分组织已经开始坏死,要看看情况,如果情况不好,可能会截肢。”
汪作亮惊诧着问:“这么严重啊?”
张文铎叹了口气,将头转向窗外,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着,不希望武连胜出事。见张文铎不说话,汪作亮很识相的也就不在多问了。张文铎午后接到战友老白打来的电话,说是几个战友晚上想聚聚,喝点酒。张文铎想要借酒浇愁,便欣然应允,问明白了时间和地点,下班之后,就去了和老白约定的地方。张文铎和老白,还有另外两位战友,从晚上七点开始喝,喝到后半夜,才刚尽兴,张文铎发现烟没了,便出去买烟,过了马路,从路边的烟酒店买了盒烟,刚出来,就将身旁有个人影擦肩而过,张文铎伫立片刻,在脑子里仔细搜索,片刻之间,便想起了这人是谁,觉得和下发到派出所的协查通报上的米乐颇为相似。张文铎转过身,见米乐在他前面,不紧不慢的走着。张文铎和米乐只是打了个照面,觉得像是协查通报上的米乐,但也不敢十分肯定,思忖片刻,决定先不向所里报告,而是悄悄的跟了上去。
张文铎利用他自学的跟踪技术,在米乐身后,不紧不慢,不远不近的跟着,边走边想着“协查通报”上的话:米乐极为危险,不可贸然抓捕,发现踪迹,立即与刑警队联系。张文铎无法确定前面的那人到底是不是米乐,只是觉得像,但也揣度到如果前面那人真的是米乐,他跟踪米乐,将要面临的危险。几番思忖,还是决定先跟着前面那人,确定是不是米乐再说。张文铎跟着米乐走了两条街,见米乐进了一条巷子,张文铎便也跟了进去,进了巷子,却不见了米乐的踪迹,张文铎四下里逡巡,又向巷子里走了一段,忽听身后有人叫了一声,张文铎回头,见那人站在一片阴影里,看不清面貌,那人问:“为什么跟踪我?”
张文铎在跟踪米乐的时候,就已经预想到了这个局面,已经想好了对答之词,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,虽然当过兵,但还是有些紧张,咽了几口口水,试图使自己镇定下来,不被米乐看出破绽,说:“谁跟踪你了?你有病啊?吓我一跳。”
那人逐渐走进张文铎,张文铎接着路灯昏暗的光亮,逐渐看清他的脸,对自己的判断,又确信了几分。
那人来到张文铎身前,打量了几眼张文铎,又向四周看了看,问:“为什么跟着我?”
张文铎依旧说着:“你这人有病吧?你又不是美女,我跟着你干嘛?”说着话,向那人走去,在与那人擦肩而过的时候,肩膀被那人抓住,张文铎明显感受到了肩膀处的疼痛,如同被利爪抓住了般,刹那间便有一种痛入骨髓的感觉。张文铎用在部队练就的体质,抵御着肩膀处的疼痛。
那人又说:“你走反了。”
张文铎知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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