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棵树的长势……跟水性还有这水底的蔓草……有什么关联么?”连着两句话都没能搞明白具体意思,尹沙已是匪夷所思,“致命又意味着什么?”
“晨间之所以那么赶,一部分是因为涨水以及可能会引起的古怪状况的原因,一部分跟昨天的烟火气有关。”二度沉默,加摩的面色有些怪异,“但今天并不那么热,水势也没涨上多少,以我们的速度,若是那棵半入水歪斜生长的巨树现在还在,我们是有可能依附着从树身上过去的,可现在它竟是被弄断了。”
“有没可能是时间久了,承受不住常年的水流冲刷跟暴晒,它自己腐朽了?”
将前一刻的话重复了一次,尹沙也不敢全然肯定,不过,以这巨树本身的直径来看,想要以骨刀将它砍断,短期内,亦或是个体的力量,压根没可能。
偏偏,那巨树上的部分半截面焦黑又是目力可见,若长时间夜露风干,这痕迹怕是早就没了!
“长久以半身泡在水中,自然会被泡烂,但这里的水面会起也会落,并非看到的那样,一直淹在水中。”摇摇头,加摩否定了她的质疑,“而且,这棵树并不是死树。”
“可是,想要把这棵树弄断哪有那么容易,就算是用火烧,这树大部分时间都是半截在水里,不好弄吧?”
“如你所说,树木不同于草叶,是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尹沙。”再一次伸手,他打断了她的话语,以指指向对岸横截的粗壮树干,“你看那里……”
“怎么会有火红色的东西?”不知何时,一边的卷毛也是凑了过来,在她还没辨明到底所指为何物的时候,他一下叫出声来,但片刻后,又有些傻气地嘀咕道,“咦,会长花,花树?”
“哪里有长花只长一朵的树啊!”大抵是瞅着卷毛也是围到了她与加摩所在,另一边,听闻了卷毛嚷嚷的提亚立刻反驳了开来,“那个不是花吧?”
因着两人的互怼,尹沙总算是找到了男人所指的目标。
她的眼神没他们好,瞅着确实慢了一拍,但即便那目标再小,她瞧得再不清晰,那一点压在一片土褐与黄绿中的火红也还是比较醒目的,只是可惜,枝叶沙土的半遮掩,加上光度不善,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。
不过,提亚说得很有理,再怎么样,那也不可能是花。
毫无头绪地将那一点火红打量了好几遍,她也是犯了难,男人却是在这一刻沉下了眸色,冷声道:“既不是树上的东西,那有没可能是地上的活物?”
活物?
纳闷地瞥了眼说话的男人,尹沙愈发地迷糊了。
哪里有活物会有那个样子,就算是流血,血迹干涸之后,色泽只会变暗,怎么会呈现出火红色?
只是,这样的话语,听着也不像是在问他们,反而像是已经肯定了一般……
莫非……还真有……
思绪到这,尹沙只觉飞速转动的大脑一下卡了壳。
特么的,还真有。
——是瘴甲!
她怎么会将那鬼东西给忘在了脑后呢?
那鬼东西不就是全身火红吗!
可瘴甲的聚集地不是在那处的洼地吗,而且,它们不是只有夜间与雨天才会出动的吗?
眼下的这一日天气虽说并不怎么晴朗,可高温与暴阳总还是有的,它们耐得住?
真要这样,河岸那边岂不是得有一堆瘴甲?
心中着了慌,她下意识扯了身侧男人的臂膀,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河岸对面有很多瘴甲吗?”
被问者尚未做出回应,卷毛却是不淡定了,于她一开口,他便是瞪大了双眼,满脸惊悚:“你傻,你可别骗我!”
“真的假的?”惊闻了卷毛的话语,提亚也是被吓了一跳,三两步便急慌慌地奔了过来,“这里也有瘴甲?”
“应该是瘴甲。”比起这急急惶惶的两人,男人则是淡然得多,只口中话语却为肯定,“撇开色泽不说,试想,除了它的体液,还有什么能顷刻烧焦树木?”
“说得也是……”
事实摆在面前,想不认同加摩的说法都不行,然而,比之她的无奈,那两人却是有些崩溃,互瞅了眼后,便没再吱声。
男人则是不然,只四下里又看了圈,仍是话语平静:“这一处不是它们生存的聚集地,对岸不会有其他活着的瘴甲。”
“什么意思,能不能一次说明白?”卷毛明显着了恼,话语间满是忿然,“你这样断断续续的,我听着很为难的!”
“那处的瘴甲,很可能是从别处弄过来的。”彻底无视了卷毛的满腔抱怨,男人抬了头,目光紧锁对岸断折巨木下的一点火红,“我所知的瘴甲聚集地,仅有我们曾走过的那处洼地,其他我不知道的地方,应该是还存在它们的聚集地的。”
“你是说,这一处的情况,是有人刻意造成的?”这一次,换提亚惊诧,“另有其他人也来了这处吗?还是说……那是瓦希人干的?”
男人未语,却是应了提亚的问话,回了头,微眯着眼回扫了过去。
后者一脸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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