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可现在才九十年代中期,电脑和网络都尚是新鲜事物,共享资源远无后期丰富。对于丁驰讲到的这些内容,别说周一、小琳等人接触很少,就是黎鹏程自己也听到的不多。他深觉中肯、独到,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大孩子,这就更难得了。黎鹏程兴趣大增,刚开始还由对方选题,后来则是直接指定评说。
任凭方式如何变幻,丁驰强大的知识储备犹如滔滔江水,用之不竭、取之不尽,讲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。而黎鹏程也听得如痴如醉,深以为然,频频点头或深深沉思。
正讲说到精彩之时,助理适时进来提醒:“黎老师,活动马上就开始了,再不动身的话,时间来不及。”
黎鹏程抬起头来,看向助理:“这样吧,你先代我去一下,我到时看时间。”
助理有些迟疑:“活动主办方可是特意邀请您去压轴的,您……”
“知道知道,看情况,特殊情况特殊对待。”说到这里,黎鹏程转头一指,“周一,取第三抽屉的绿茶,小包装那个,请丁先生品鉴一下。”
哇,接待世界音乐大师还是省内政要,至于吗?助理惊得张大了嘴巴。
周一同样震惊不已,他只有一次见过先生以此茶待客,从来都未得一品,今日竟然……此时她早已星星满眼。
小琳等人只能是羡慕又嫉妒了:看看人家周一的眼光,再看看自己的。
助理不解又无奈的离开了,周一等人则恭敬的为宾主二人泡茶。
反观黎先生,脸色通红,满眼欣喜,早又抛出了新的话题:“以丁先生来看,我下步创作该如何去走?说实话,先前的成功既是资本,也是某种牵绊,现在已经限制了我的思维,创作也进入了瓶颈。”
你以后的阅历我太清楚了,那就顺着说呗。丁驰很是自得,正要大讲特讲,却忽的提醒自己“低调”、“内敛”,于是摆了摆手:“先生您太高看我了,刚才不过是随性而言,我哪敢恣意乱说乱讲呢。”
“但讲无妨,但讲无妨,我非常乐意听到丁先生高见,万望不吝赐教。”说至此,黎鹏程还煞有介事的拱了拱手。
既然对方如此真诚,自己也不能敝帚自珍,于是丁驰客气了句“随便说说”,又打开了话匣子:“先生家国情怀深厚,作品立意深远,乃是绝对的大家风范。以先生的才情,并非进入瓶颈期,而是因对自身要求过高,一时难以适从。马上就到世纪末了,国家会有许多大喜事发生,这都是您创作的源泉,想来先生应该已经有所计划。”
“随着传媒技术和设施的跨跃式提升,随着民众日益提高的精神需求,在不久的将来,影视业必会蓬勃发展,影视词典创作也必将迎来黄金期。面对这样的时代,面对这样的机遇,也只有先生这样的大家才能创作出不朽的精品。”
“知我者丁先生也。”黎鹏程双眼放光,紧紧抓着丁驰不放。
丁驰也异常精神,整个思维犹如脱缰般野马一样,恣意纵横着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