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废话,这情况你睡得着啊?”
此刻的中巴车,就像锦城最繁忙的那些公交线路一样,塞满了人,售票员还在不断吆喝着再往里面走点,然后在路上三步一停,五步一顿。
但不管怎样,车窗外,千符镇的立牌已经瞧见,重点已经近在眼前了。
“你说老霍瞧见我们这么辛苦,不会感动得哭了吧?”
“你们想好一会儿吃啥了不?我忽然好想吃酸菜鱼。”
“怎么忽然有点兴奋呢!”
“我说,到了地方,咱们也别光顾着喝酒瞎玩,也要好好帮老霍看看,能不能给他出点主意,让他出点成绩,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!听到了没?”
“嗯,老霍这人确实不错,咱该帮还是得帮。”
“你们这不是废话嘛!来都来了,这是肯定的啊!”
说着聊着,车子缓缓开进了千符场镇的所在,三人也停止了交流,默默看着窗外。
然后得出的一致结论是,瞧这个镇子的样子,老霍那儿就绝对好不到哪儿去。
不到一根烟的功夫,连带上下客,中巴车就已经开进汽车站的坝子里。
真短。
三人等着众人先下了车,再拎着各种礼物,慢慢下去,从车肚子里扯出行李箱,举目一望。
???
老霍呢?
卧槽!
这货不会真忘了吧?
老杨和老周看着肖尧,肖尧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,连忙放下行李,掏出手机给霍千里拨了过去。
但霍千里都醉迷糊了,任凭手机在那儿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半天也没有反应。
肖尧无奈地放下手机,看着两人,“我们要不搭车回锦城去吧?”
“请问,你们是不是有人叫肖尧?”
就在这时,一旁一个清脆的嗓音试探地问道。
三人扭头,瞧见了一个穿着黄色外套的少年。
五分钟后,三辆摩托车从汽车站驶出,朝着虎山村开去。
肖尧坐在顾海涛的车子上,还在那儿气鼓鼓的,他甚至都不知道,要不是顾海涛机灵,想起了这事儿,他们仨今天恐怕只有自己想辙去虎山村了。
顾海涛解释道:“千里哥是真喝醉了,专门托我来接你们来着。”
肖尧愤愤道:“狗东西,明知道我们要来,中午还喝这么多酒。”
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,今天情况特殊,不得不喝点。”
“那就不知道少喝点吗?”肖尧哼了一声,“中午喝醉了,我们晚上咋个好意思灌他酒?”
顾海涛:.......
“小兄弟,问你个事儿呗!”
“你说!”
“你们村上扶贫搞得咋样啊?你千里哥的工作开展得还好不?”
顾海涛这些日子已经学会了霍千里的沉(狡)稳(猾),谦虚地说了个还凑合。
肖尧闻言叹了口气,“你千里哥人真真不错,就是这事业运啊,差了些。”
顾海涛点了点头,“你们多帮帮他嘛!”
“放心,我们这回来,除了看望他,也是想帮帮他的!”
半个小时后,摩托车在顾家门口停下,在村民们的围观下,三个年轻人跳下车,肖尧主动付了车费,没让顾海涛掏钱。
“这就是我家,千里哥在二楼睡觉,你们等我一下。”
顾海涛一边解着车屁股上捆好的背篓一边说道,话还没说完,肖尧就领着两人直接大咧咧地走了进去。
一楼没人,三人腾腾腾地上了楼梯,边走边吆喝着:
“老霍!在哪儿呢!”
“老霍!你个狗东西,居然为了喝酒不来接我们!你好不好意......”
嘎吱!
一扇房门打开,一个身影走了出来。
哐当!
行李坠地。
傻了眼的三人结结巴巴,“韩......韩老师!您怎么......在这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