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那种可怕的力量是来自于这个被称作“堪”的男子,但这座黑色城堡的给人的压力要远远超过那个被称为堪的黑袍人,毫无疑问这座城堡刚才就在这里了,只是没有出现。
“死吧。”堪盯着眼前的三个追捕者道。
话音刚落,三口墨色飞剑从城堡之中飞出,直冲三人面门。
“不好!不是说他失去庇护了吗?”
“上当了!大哥,快跑!”
三人懊悔地大喊着,先前的嚣张气焰全无,如临大敌,转头就跑。
宁辞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看到的只剩恐惧,彷佛他们面对的就是死亡。
嗖,一口黑剑直接钉穿了跑得最慢的矮瘦男子,他张着嘴,都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,就被一招击毙,他的眼里满是不甘和恐惧,像一坨软肉一般摔在地上。
随后那名高大男子也被腰斩,分成两半栽倒在地。
大鳄四脚着地,头也不敢回地往远处逃窜,最后一柄黑剑即将刺穿他的身体,被他灵巧地一躲,飞剑划破了他的衣服,在他坚硬的皮肤上划起一道锃亮的火星子,他的皮肤虽然坚硬,但黑剑划过的地方还是留下一道血印。
黑剑划过之后,像是有生命力一样,竟然转头又刺向那头鳄鱼,鳄鱼一甩铁尾,砸开了那口黑剑,紧接着另一口黑剑飞来,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,鳄鱼张开血盆大口一口衔住这口飞剑,鲜血从它口中喷涌而出,但他还是接下了这口飞剑。
鳄鱼吐掉飞剑,刚准备逃走,黑袍男子已经到了他身旁,伸手按住那头鳄鱼的脑袋,轰的一声,黑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那条一丈长的鳄鱼,黑衣人甩去手上残余的黑色火苗,身后的地上留下一片焦黑。
堪从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,仿佛这些人的死是注定的,一如他身上的血洞都是不存在一样。
三个追捕者被杀,三口飞剑飞回黑色城堡之中,一切都安静了。
本就已是强弩之末的黑袍男子似乎用尽了力气,突然栽倒在溪流之中,他捂着胸口单手撑地,跪伏在缓缓流动的溪水中,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,鲜血被溪水冲走,黑色城堡也渐渐消失在月色之中。
堪跪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,才慢慢站起身来。
黑袍人用袖子擦去下巴的血污,忽然扭头朝林子这边看来,不等躲在灌木丛黑发年轻人反应,他只听到嗡的一声,声音十分沉闷,眼前看到的一切景物仿佛膨胀了一瞬间。
年轻人一惊,他甩了甩头,那种感觉只有一瞬间就消失了。
等他抬起头来,黑袍人已经跌跌撞撞地趟着溪水走远了。
随着黑袍人的离开,那座诡异的黑色堡垒也消失了,刚才那种令人恐惧的力量不见了,躲在树林中的年轻人见确实没有动静了,才慢慢向河边靠近。
关于那座黑色的城堡,他从未见过哪本书籍里有过类似这种东西的记载,也从未听有人提起过这样一座黑色城堡。
他顺着黑袍人离开的方向望去,因为溪水不停冲刷的缘故,黑袍人留下的血迹都不见了,黑袍人没有留下任何踪迹。
谁知道会他在哪里上岸,又会去到哪里,甚至以他的状态,还能不能活到明天。
年轻人不再理会那个已经在走远的垂死男子,他猫腰去看散落在小溪旁的三具尸体,死掉的这三个人的实力都在自己之上,皆是被一招毙命,干净利索,那座城堡要远比这三个人更有威胁。
这些人应该都是从大荒之外来的,至少不是来自这大荒深处,
年轻人引着了火把,当即注意到了这三具尸体上的三幅腰牌,他拽下其中一人的腰牌,用手指拭上面的血污,当之眉头一皱。
“他们怎么会跑到这来的。”年轻人攥着腰牌喃喃道。
兽群离开后,这片丛林像以前一样死寂,远远看去,在这无尽的夜幕之下,只有一处还散发着柔和的光,若隐若现,那是这片深山之中仅存的一座小镇。
黑发年轻人想到可能还会有人追来,便将这块腰牌收起来,并没有多停留,转身举着火种朝远处的一座灯火通的小镇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