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来转去,上下打量着麦格芬。
“快点走吧!干等什么呢?”斯内普的脾气估计是现在最为生气的,他毫不客气的催促着几人。
卢平点点头,小声和邓布利多寒暄后,他挥动魔杖朝着不远处的夜骐马车施展魔咒,“水火不侵!”
之后,他打了个响指,空气一道爆响,一个异常苍老,佝偻着腰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了他们面前。
“比德,去将夜骐马车拉到车棚,再喂养一些鲜肉……邓布利多教授,你们的夜骐吃鱼不?”
在得到明确回答,卢平又给比德施展了【防水咒】后,终于转身带着众人进入了这所阴森恐怖的监狱。
噔!噔!——
几人跟在卢平和穆迪身后穿过黑色的石板巨门,进入空空荡荡的前厅。
里面异常宽阔,天花板下方密布交织着各种的铁链,它们拉扯一个个熊熊燃烧的火球来提供光亮。
两面墙壁上刻画了各种恐怖的浮雕,都是些黑暗生物……蛇怪,狼人,吸血鬼,五足怪……世界各地的怪物好像全都刻在上面了……
在前厅最中间的位置摆放着巨型摄魂怪雕塑。
那怪物塑像举着黑色的镰刀凌空悬浮空中,俯视着来到这个房间的所有人……
在那些火球的照耀下,斗篷兜帽泛着诡异的黑亮光泽。
雕塑和浮雕虽然完整,但也有很多残缺破裂的部分。
不过在忽明忽暗火光照耀下,这些残破的地方被跳跃着的阴影不断‘侵蚀’和‘遮蔽’……这一切,使得这里更加阴冷渗人,压抑无比了。
在摄魂怪雕塑后面是一个宽阔,几乎可以通行一辆大巴士的黑色石梯,它直通上一层的楼梯。
麦格芬歪着脑袋从楼梯连接的缝隙中向上望去,……楼梯一层一层,来回曲折,呈现Z字形,伸入黑暗的深处……直到模糊的看不见。
穆迪拄着拐杖……发出空洞的声音,一瘸一拐在前面领着路,踏上那道黑色石梯。
麦格芬瞅见长袍下,是几寸木雕的假腿,是一个爪子形的脚。
这家伙没有搭理他们这些来客,从自己的斗篷内掏出一只弧形酒瓶,时不时喝上一大口,
就那样摇摇晃晃在前面走着,带着他们不断沿着Z字形的黑色石阶上行。
过了好长时间,他们最终来到了城堡最顶上的走廊上面。
穆迪领着几人向左拐,走入了一道幽暗狭长,没有任何窗户的青黑色石廊。
石廊左右两壁中间刻着一个个骷髅头形状的灯笼,火焰就从空洞的眼眶以及头盖骨孔洞上冒出来,燃烧着……给走廊提供光亮。
走到尽头,他们停留在了一个圆形红木门面前。
木门颜色红的发黑发亮,只要盯的时间稍微过长,上面的红色就便会变成了某种粘稠的血液,在上面缓缓凸起流动。
这个木门的表层用白铜箍上了一个X型的符号,上面满是各种凸印出来的扭曲符文,
麦格芬不认识其中任何一个字样,不是甲骨文,不是古埃及文,也不是古拉丁文,更不是卢恩符文……那文字就像是活的一样,正在从上面脱离出来,好像能够顺着你的目光生生钻入思想,侵蚀你的大脑。
麦格芬稍加注视,就赶快转移了视线。
而他看见卢平和穆迪等其他人也是如此,心中暗骂了一声。
——也不提醒一下,这些家伙。
卢平拿着那盏青铜提灯逐渐靠近这扇血色木门,随着灯光逐渐变成某种惨白色……这扇木门终于向一边滚开移动,让出一个洞口。
他们钻入其中。
通过门后的圆形隧道,来到篮球场大小的房间。
这里像是半圆球倒扣形成一样。
墙壁像是由某种金属铸成的,反射着冰冷的光泽。
房间很是黑暗,所有的一切都是像是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阴影,没有焦点。
唯一的光线好像就只有飘荡在房间顶上的一根蜡烛燃烧的火光,以及卢平手中的提灯。
“好了,你们可以离开了!这里我和卢平接手了!”
穆迪冲着房间中的一个方向咳嗽了两声,说道。
麦格芬这才发现在那里走出了三个身穿黑袍的傲罗。
他们一句话都没说,就迫不及待的大步离开了这个鬼地方,那身影简直像是落荒而逃。
也难怪,没一点光线,没有一丝声音,周遭所有一切都模糊不清,麦格芬只是站在这里这么点
时间,就感受到憋闷抑郁。
时间一长,估计能把人弄疯了……可以说,这里倒像是关押他们的监狱了。
当傲罗走后,穆迪又拿出那个酒壶,咕隆咕隆喝了两口后,才拿出魔杖挥动。
不知道嘀咕了什么魔咒后。
砰砰砰——,一道道火焰被凭空点燃,房间陡然亮了起来。
首先进入麦格芬眼睛的就是,房间中央位置那颗青铜树,它呈现柳树模样,一根根蜡烛正依附那些倒垂下的链条上……不断燃烧跳跃着,给房间提供光亮。
麦格芬原本以为漂浮在空中的那个蜡烛……原来就是矗立在这颗青铜柳树的顶部。
正是这颗青铜灯树所提供的光亮,让他能够看清楚这里的全貌。
整个房间的确是由某种黑色的金属铸成的,而且那些四周黑色的墙壁上,如同蜂窝一样密密麻麻排列着一个一个六边形的洞口……
在那些傲罗刚刚站立的地方,空洞里正摆放着十来个巴掌大小的水晶小球……
那是——
正当麦格芬前倾身体,想要靠近看清那些水晶小球的时候。
砰!
他身后突然又发出一道巨响。
原本那颗青铜巨树上依附的蜡烛火焰突然被拉长……聚集成一头火鸟,正在盘旋在树顶上空,在盯着他们。
这时卢平开口问道,“邓布利多教授,你们应该拿上了魔法部允许你们进行审问食死徒的行政命令吧!给我吧!”
“这是阿兹卡班新建造的防御措施!”他解释道。
邓布利多从长袍内翻出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,交给了卢平。
卢平将手中那盏提灯拿起,上面的灯光已经变成血红色,忽明忽暗,并开始发出刺耳,不断重复的警报声。
他将那卷羊皮纸放到提灯面前,让那种鲜红色光芒照射上去,
随着光线扫印羊皮卷后,一切终于又重新平静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