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食局干部职工容易腐败,与粮食局原有管理体制落后有密切关系。譬如,一个职工参加工作后,被分配到某粮站,一般情况下,想要调动是极为困难的。
而且要调动也是个别的,也是由边远区乡向条件好的区乡调动,条件好的区乡想办法向城边或城里单位调动,企业单位想办法调进局机关。
绝大多数人,与政府管理农民一样,都被“固定”在他刚刚参加岗位的地方,直到终老也不挪动一步。
这种管理方式,看起来单位很稳定,其实却少活力,人员没有进出,十年时间都是老面孔,除非有人退休,否则根本没人补充进来,就那么十几个人、七八个人负责那一摊子事儿,人生又没其他前途,他们不弄出点事儿才怪。
哪怕就是粮站站长,也不过是“作业组长”级别的职务,说是官吧,无任何级别,连县城里小科员地位都赶不上;说不是官吧,手下又有几号十几号人,一年经手的粮食再少也有数百万斤。
粮站站长这种职位,典型的“官小事权大”。再加上在分配制度上相对僵化,对在区乡的人又没有补助,更是长久面对那些柜台、仓库,时间久了不出事儿才怪。
粮站及粮油店这一块,主要是理顺体制、机制,盘活“人才资源”,向制度和管理向效益,不说要挣多少钱回来,只要能不断减少亏损,就等于是赚了钱。
安岭最关注的,还是企业这一块儿。
因为粮食系统的企业,从梦境后期的情况看,大多都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垮掉了,不少的县粮食局,动作比较快的,在县城里保留了一座“粮贸大厦”,算是粮食局的优质资产,其余的就逐渐报废了。
但是,这并不等于说这些资产该报废,这些企业都该垮掉。
诚然,市场经济企业竞争优胜劣汰势所必然,但至少也是该去竞争过,去海里畅游过吧?可是很多企业直接被市场的大海给淹死了。
比较华国与美国的企业现状,我们不太好估计谁的企业死得多谁的企业死得少,但我们却能看到,美国那些活着的企业,无不是经历残酷的市场竞争而留下的真正的优胜者;而华国存留下来的企业,梦境后期当然也有从市场中特别是从新兴市场中成长起来的企业,但大多数国有企业,不过是数十年都在吃着政策的“红利”罢了。
安岭也不知道能否救活粮食局的这些企业,但是,此时时间还早,市场的残酷性还没有到来,如果叙县粮食局的几大企业,能够抓住机会,也未必没有突围的可能性。
粮食局下属企业的治理,比粮站与粮店的治理要复杂得多。粮站粮店的治理,因政策要求和服务布点等要求,甲店与乙店具有一致性,也即他们可以有共同的模式。
但几大企业的治理,却不能采用统一的模式或方法。而且,这些企业存在的问题虽有共性,譬如效益不高。但这个共性却是有不同的个别原因造成的,要治理这些企业,只能“对症下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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