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,安岭是要详细调查一番的,个中曲直总要弄清楚才好处理。但王大勇这一跪一说,让安岭产生了一种猜测,那就是王家在这事上,说不定有违法之嫌。
突然间,安岭脑子里灵光一闪,看着杨春花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子,当即出声问道:“杨春花,你是哪年哪月出生的?”
“报告安书记,我娘说,我是1970年重阳节那天出生的。”杨春花答道。
“立即把他们几人控制起来!”安岭大声命令道。杨春花这话,只需要找到乡政府人口登记材料便可,是真是伪一目了然。
农村人在出生年月上,因为涉及相关利益较少,一般不会在出生年月上弄虚作假。而安岭上任后的普查,并不重新登记每个人的出生年月,也就没了做假的机会。
相对而言,机关单位的人口资料,不实的成分却要多得多。
听到安书记命令,综合执法队当即扑了上去,将四五个农民扑起来按倒在地。
其中两个农民反抗十分剧烈,但毕竟综合执法队员太多,反抗无效!但就在这时,其中一个队员从与对方的身体接触中,发现其身上好像揣有东西,这名队员当即搜出来一看,天啊,一把火药枪,有出门迎亲带着火药枪的么?
“老高,你负责问问情况,看他们是什么来路?”火药枪的出现,让安岭预感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。
安岭之所以说“问问情况”而不说“审问”,这也是为政技巧,主要领导要达到目的,不能把话说尽说死,否则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就缺少回旋余地。
高素华本就是公安特派员出身,要问个情况还不简单。虽然其中三个农民都嘴巴很硬,但其中两个农民,就是隔壁黄泥乡的,也就是安岭大发神威,个人轻松丢翻六人,且独自把公路修好的那个乡,当时还叫黄泥公社。
经过约一个小时的问讯,结果出来了,这是一个离奇的案中案。这个案件一出,安岭想在年前回家的计划,就只得搁浅了。
杨春花的父亲杨不理和母亲石拥珍,是老实巴交且显得十分愚昧的农民,养有五个儿女。其中大儿今年6岁,文盲未婚;二儿今年岁,读了小学二册书,同样没说上媳妇;三儿19岁,小学未毕业;大女16岁,在安岭刚到冲白河时就已嫁人,杨家拿着收到的00元彩礼想给大儿说一门媳妇,但女方家嫌弃杨家大儿没文化,不愿意嫁过来,但媒婆传信说如果再多00元彩礼的话,女方家就不是问题。
这00元彩礼,把杨家逼得死去活来。哪怕变戏法,也变不出来那么多彩礼啊?所以这事儿就暂时搁浅了。不过,杨家迫切需要00元彩礼的事情,却被有心人给传遍了四乡八里。
包产到户,包括把农民从集体劳动中解放出来,有无数的重大利好。但是,获得自由的农民,并不每个人都是那种能领良民证的,这其中,不乏有挺而走险想发大财的,再加上旧时代的沉渣余孽并没有死绝,所以这各种丑恶现象便出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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