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而再次颤抖。
面对董卓军浩浩荡荡,如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气势,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匈奴骑兵彻底奔溃了,连先前赴死的勇气都没有了。他们有的不停的哭泣,有的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,有的拍打着战马想要冲出重围逃走。
然而,这些并不能改变他们既定的命运。
等待他们的,只有死亡。
属于他们的命运,也只能是死亡一途。
华雄一刀砍翻了一个跪在地上求饶的匈奴骑兵,看都不看一眼,挥动大刀横切,劈向旁边的另一个匈奴骑兵。
人头飞起,血如泉涌。
华雄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,虽然刚才和李仁孝比拼箭术的时候也射死了几个匈奴人,可是射箭又哪能跟真刀实枪地搏杀更让人兴奋的呢。
那是不同的感觉,挥动臂膀,在刀光剑影下,血肉横飞,这种杀戮的感觉,才是最真实,最过瘾,最让人迷恋的!
华雄的大刀如砍瓜切菜一般,每一刀落下,都会有一名匈奴骑兵丧命。
大刀开路,战马疾驰。华雄的目标很明确,那就是前方想要逃走的呼厨泉,只因为董卓答应过他,只要抓住呼厨泉,董卓就做主将李仁孝的妹妹彩云嫁给他。
自始至终,华雄都忽略了一点,董卓承诺的前提是李仁孝兄妹要同意。
李仁孝同样杀出一条血路,径直朝着呼厨泉追去,北地太守,这是董卓对他的承诺。
其余将领,诸如董璜、皇甫坚寿、徐荣、阎行、成公英等等,都各怪心思,朝着呼厨泉奔去,那可是匈奴的右贤王,抓住了大功一件,谁不想争一争呢!
李仁孝最先冲到呼厨泉近前,正欲挥鞭套住呼厨泉,结果一只大手抢先搭在了呼厨泉肩上,一把将之提起,就欲抓走。
李仁孝大怒,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,他倒要看看,谁敢抢他李仁孝到手的猎物,转头一看,正是华雄虎口夺食。
“啪!”
李仁孝的马鞭缠在了呼厨泉的脚踝上,使劲拉扯,要从华雄手中夺回属于他的猎物,“快放手,是我先到他身边的!”
“不放,我先抓住的!”华雄那肯轻易放弃,这可关系到他的终身大事,哪怕对面是他以后得大舅子已不能放手。
好家伙,这还没成亲戚呢,这两个家伙又开始争执起来了。
看着华雄和李仁孝一人扯着呼厨泉的一支胳膊,将之拖拽过来,董卓不由得哭笑,这两个家伙,还真是……物以类聚。
挥了挥手,董卓打断了正欲开口说话的华雄和李仁孝二将,盯着那呼厨泉,并未说话。
那呼厨泉挣脱束缚,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董卓面前,不停的叩首,苦苦哀求,“将军饶命,将军饶命,本王是匈奴右贤王,是单于的儿子,你不能杀本王!”
看着声泪俱下的呼厨泉,董卓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。
压住心中的怒火,董卓冷笑道:“单于的儿子?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葱啊,告诉你吧,你那单于老子羌渠已经死了。”
董卓的话犹如晴天霹雳,砸的呼厨泉晕头转向,“死了?不可能,父王怎么可能会死呢?你骗我的?一定是你骗我的?”
“呵呵,骗你,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,你一阶下之囚,有什么值得本将军骗你的?”董卓不屑的笑了一声,要不是想要在折磨呼厨泉一番,他都懒得搭理这家伙,直接乱箭射死完事了。
顿了顿,董卓继续下猛药,“就在你出兵劫掠西凉的时候,你们匈奴发生了叛乱,你的父亲老单于羌渠被杀,须卜骨都侯被为单于,换句话说,你已经家破人亡了。”
董卓就是想要看看匈奴人到底会不会痛苦,他想要让呼厨泉痛苦万分地死去,他要让呼厨泉为他造的杀孽付出沉重的代价。
“什么?须卜骨都侯?他竟敢篡位,这个混账,这个逆贼,畜生……”
呼厨泉睚眦欲裂,怒火中烧,这次他出兵西凉,很大程度上都是这个须卜骨都侯挑唆的,结果那货居然趁他不在造反篡位,这让呼厨泉有一种被背叛算计了的感觉。
“将军,将军饶命,只要将军饶了本王,本王回到匈奴平定了叛乱,当上单于之后,定会再奉大汉为主,为大汉守护北境门户。”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之后,呼厨泉也顾不上别的了,他的性命才是最主要的,要是他死了,一切可都完了。
“不需要!”董卓冷冷地拒绝,就算他要要控制匈奴,也轮不到呼厨泉,这种垃圾,下场只能人道毁灭。
“来人,先把他拉下去,阉了吧!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