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楼上有两张茶几,放着两个精致的坐垫,里面是一袭轻纱。隔着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坐在那里。
肖天佑经年出入这些风月之地,自然知道不能唐突佳人,见里面只能坐两个人,就摆摆手,跟着来的一帮小兄弟也就识趣的下楼,到前面寻各自相好的姑娘去了。
老鸨请肖天佑及无忧王进去,然后转到垂纱前,对纱幔内人说道:“心怡姑娘,肖大人和他的朋友来了。”
只听里面柔声婉转,说道:“不知刚才可是这位公子在楼下吟诗。”
肖天佑冲无忧王笑笑,嘴里还有些含混的说道:“偏你读得几天书,会背几首诗。”无忧王也是有些醉意,略拱了拱手,笑着说道:“正是小可。怎么姑娘也不让我们进来坐坐吗?”
“两位公子请坐,看茶。”里面一声吩咐,两边侍立的丫鬟待两人进来,扶两人坐下,然后斟了茶水奉上。无忧王听的那声音悦耳动听,不觉又赞叹道:“姑娘声音真是好听。”
里面竟传来一声轻笑:“这位公子,那是我的琴声动听还是我的声音好听?”
无忧王微闭双眼,似在品味,然后缓缓说道;“姑娘琴声犹如清泉流过石上,姑娘声音又如清风拂过花间,都是让人沉醉的绝妙声音。”
里面也没答话,略住了一会儿,只听铮的一声轻响,接着一曲琴声奏起。
那老鸨早已识趣的轻轻转身出去,回首又轻轻掩上房门。
一曲奏罢,琴声住了良久,无忧王和肖天佑尚在痴迷。直到那奏曲的佳人问道:“两位公子听得可好1
无忧王这才轻拍了几下自己的的大腿,连声说:“好、好、好,我竟是听得醉了”。
只听那女子说道:“心怡为公子弹的一曲《流水》,可趁公子雅意吗?”
无忧王应道:“伯牙遇子期,高山流水有知音,仁者乐山,智者乐水;姑娘这曲流水婉转却能让我见乎高山。妙啊妙1
那女子就唤丫鬟挑开纱帘,要当面敬无忧王几杯茶。待纱帘挂起,无忧王抬头看去,里面坐着实在称得上天人。肤如凝脂,发似乌云,举止端庄,落落大方。肖天佑也是看得痴了,直呼:天仙。女子嫣然一笑:“大人说笑了,小女子心怡。”
然后转向无忧王,问道:“肖大人我是仰慕已久的,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。”
“在下齐乐天,齐国人氏,贩卖瓷器为生,不足挂齿。”无忧王轻点下头,回答道。
“原来是齐公子,心怡幸会了,就以茶相敬。肖大人一起满饮此杯。”说完,举杯敬了两人。无忧王齐祀和肖天佑也举杯示意。心怡接着问道:“不知大人和公子是要听曲,听唱还是品茗?”
也不待肖天佑吭声,无忧王齐祀接口说道:“就请心怡姑娘再弹奏一曲吧,听着琴韵雅音正好品这香茗。”
心怡笑笑说:“琴音实是自语,筝声方能动人,我还是换筝为两位弹奏一曲《梅花三弄》吧”
无忧王和肖天佑各自正正身姿,齐声说道:“洗耳恭听。”
待一曲奏罢,无忧王不觉赞叹:“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那得几回闻。”接着离席深施一礼,“心怡姑娘,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,不知当讲否?”
心怡先是一愣,转而起身回礼,说道:“齐公子不必客气。”
“今晚沉醉唐突了姑娘佳音,不知明日能否请姑娘移足到在下府上,再听姑娘弹奏。”无忧王知道莹儿是极喜欢音律,便想着让她一起听这美妙的乐曲。
心怡却笑着推辞道:“不是拂公子雅兴,小女子不能外出,若是公子愿听,还是烦劳来这里,我愿专候公子。”无忧王想想也罢,那明日带莹儿来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