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作为朋友,还是哥哥!
“我想,他现在可能是在努力让自己放下心里的那个人吧!也许,将来他会找到自己的幸福!”他说。
“将来?将来是要 多久?他,他该,他会好可怜——”她的眼里,泪花闪闪。
想到曾泉,想起他那天来的时候,他眼里的神采,他的悲伤,她的心,就忍不住地痛。
顾逸昀抽出一张纸巾,细心地擦着她的泪。
“你说,那我该怎么办?”她抓住他的手,满眼含泪,问。
“什么怎么办?”他不解,问。
“他对我那么好,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帮我救我,我怎么能看着他,看着他——”她说,嘴唇颤抖着。
他按住她瑟瑟发抖的肩,正色道:“沈迦因,你给我听清楚,曾泉的事,是他自己的事,也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。我理解你关心他的心情,可是,这件事不是你该管的。”
“可是,可是——”她说。
“这种事,只有自己才能解决,你明白吗?再说了,你能做什么?他自己都放下了,你还想做什么?”他的声音,比之前高,似乎情绪也有些激动。
“我,我,我,我能做什么——”她低头。
他不语,静静看着她。
“怪不得,怪不得他,他,他来的时候,和以前不一样了,怪不得,他那么,那么——”她似乎在喃喃自语。
“所以,那个戒指,你暂时不能给他妻子,明白吗?”他说。
“为什么?”她还是不明白。
她怎么会明白呢?他怎么能告诉她,曾泉心里的那个人,或许就是你!不对,不应该说或许,而是,一定!
“我说的是暂时,等以后,以后看时机,好吗?而且,等你去了曾家,也不能让别人看到那枚戒指!”他神情严肃,道。
尽管他并不知道那枚戒指会怎样,可是,毕竟那是曾泉母亲的遗物。这件事,必须小心谨慎。若是被人发现,轻则让曾泉为难,再则影响曾家内部的关系,重则成为一桩丑闻。既然沈迦因不知道曾泉的心迹,不明白曾泉的心意,就让她永远都不要知道好了。
她刚想问为什么,他就说:“没有为什么,那个东西,就放在我们家里!”
她怔住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和你说曾泉的事。可是,我怕你去了曾家,什么都不知道就做了错事怎么办?”他怕她胡思乱想,忙解释道。
“我,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他们家了?”她说道。
“傻丫头,就算你再怎么不情愿,可那里毕竟是你的亲人,对不对?”他说。
她抬头眨着眼睛看着他。
眼里这孩子般的表情,让顾逸昀又怜又爱。
他忍不住亲了下她的嘴唇,道:“我知道你关心曾泉,现在你们是兄妹,又是朋友,能帮他的,尽量帮帮他。可是,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去插手他和他妻子的事,那些事,不是你该管的,不管你是他的妹妹还是朋友!”
“既然你不想让我管,那干嘛还跟我说?”她说道。
“就算我不说,你去那个家里,迟早也会发现的。你这家伙,好奇心那么旺盛,又喜欢多管闲事,万一管错了怎么办?”他说着,望着她的眼里满满都是宠溺的神色。
“我,我什么时候多管闲事了?你乱说。”她怪怨道。
“小雪和她男朋友的事,你还管的少了?”顾逸昀笑道。
“雪儿,雪儿她,她怎么样了?”她低声问。
“呃,你还是自己去找她吧,她外公去世了,他们全家好像要重新回到榕城来生活。”顾逸昀道。
“真的吗?”沈迦因惊道。
顾逸昀点头,道:“当初他们回去江城,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她外公外婆,现在两位老人都去世了,邵老师也想回来,毕竟这里是他的老家。”
“太好了,太好了!”沈迦因高兴的几乎想跳起来。
“他们一家人的调动,正在办理,要等到年后才可以办好。”他说,“等小雪回来,你们又可以一起玩了!”
“谢谢你!谢谢你!”她抱住他,道。
“你这家伙,总是不让人省心!”他摸着她的头发,叹道。
她坐起身,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,似乎刚刚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“丫头,你记住,曾泉的事,千万不要去过问。你掺和小雪的感情问题没关系,可是,曾泉,你绝对不能管,明白吗?”他捧着她的脸,认真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