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,我和小敦子到街上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唱片,再到棺材店找林才福,趁他不注意时,便把他昨晚他播放的那一张唱片偷换了出来。
然后,我跟林才福说了他晚上梦游的事,让他去看看医生。至于店里夜半哭声的事,我向他保证不会再有了,原因嘛,我就随便杜撰一个敷衍过去,信不信是他自己的事,反正我和小敦子做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,没白收他的钱!
林才福那张唱片外盒上的标签并未撕掉,上面印有店名和价格等字样。那是一家叫“金语”的唱片店,位于街上黄金地段,老板外号叫“方头”,以前我和小敦子逛街时经常可以在店里看到他,只是我们认识他,他不认识我们。
方头生意做得不错,一些港台流行歌曲的新唱片,他总能第一时间上架!
唱片店里两边的墙上,满满的都是唱片,中间的架子上,也都是唱片。只是大中午的,店里没有其他人,就方头独自坐在后面的柜台旁,似在听歌,又似在发呆。
我和小敦子进门时,方头抬起眼皮看了我们一眼,并未起身。
我跟方头打了声招呼,把林才福那张唱片拿在手里晃两下,说道:“这张唱片的第二面只有三首歌,后面几首没了。”
方头接过唱片看了看,见标签是他店里的,自然无话可说了,便把唱片插进音响里,快进到差不多一半,然后播放起来。
谁知刚才快进时,磁带已转动超过一半多,所以一播放,便是一名年轻女子的悲伤哭泣声。方头店里的音响用的是大功率高清喇叭,所以听起来比昨晚在林才福播放的音量大多了,也清晰多了!
方头一脸错愕,待回过神来,便立即按了停止键,然后拿出唱片又看了看。
“这唱片是怎么回事?是唱片公司出错了,还是中途有人拿去录音了?”我问道。
方头打量了我和小敦子一眼,欲言又止,转而说道:“我给你们换一张,要哪一张你们随便挑,也可以挑跟这一张不一样的。”他倒是爽快,并没有不认账!
“那我去挑一张!”小敦子说着,便四处看了起来。
但我的好奇心未得到满足,见方头也是黑眼圈特别严重,便说道:“老板最近常失眠?”方头听了,不由揉一揉眼睛:“嗯,是没怎么睡好!”
“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了吧?”我又问。方头装作心不在焉地答道:“没什么!”就他那表情,若不是不想搭理我们,就是有所隐瞒。
我一看便知有戏,就说道:“我叫封自奇,我朋友叫赵石敦,我们习惯叫他小敦子。他老爸叫赵天印,是道派法师,人称‘师公赵’,想必你也听说过。如果你遇到什么撞邪之类的怪事,可以跟我们说说,别看我们还是少年郎,但我们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了。”
“你们能行?”方头回头看了一眼小敦子,然后又半信半疑看着我。
也许是受不了方头怀疑的目光,也许是我自己爱吹牛的毛病又犯了,此时,我竟装作少年老成、大言不惭地说道:“你也不去学校里打听一下,有谁不知道我和小敦子大名的?什么妖魔鬼怪我们没见识过?”
“哦,不好意思!只是你们毕竟年龄不大,而且经验嘛总归还是有限的。还有,你们会法术吗?有法力吗?真的能降妖伏魔吗?”方头反问道。他说的话不好听,但却基本是实话。毕竟,小敦子也就只会那三招结印,而我既没有法力也不会法术。
我一时未急于作答。方头接着道:“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,只是单单凭你自己这么说,很难让人信服!”
“你的想法也没错,你若轻易就相信我们这样的半大少年能驱鬼镇邪,除非是脑子抽筋!”我微笑地回道,以退为进。
“我们也只是好奇而已,说不定能顺带帮上忙。我们现在还是以学校里的正经读书为重,若非有空,我们才不爱管闲事呢!”小敦子过来插话道。此时他已选好了唱片,拿在方头眼前晃了晃,意思是就要这张了。
方头见状,以为我们选好唱片后,立即就要走了。他便说道:“我可以跟你们说说刚才那张唱片是怎么一回事,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。但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,怕是说出去了,会影响我店里的生意!”说到底,他还是担心我们把唱片的事说出去,所以就先提出了交换条件!
我和小敦子自然是拍胸脯保证。
方头道:“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,因为店里订了一批新唱片,在寄班车时,路上碰到堵车,本来是当天晚上九点多就可以到的,结果已是十一点多了才送到店里。”
“当时街上已冷冷清清,但我还是在店里等着。新唱片到后,我以前都会抽取两三张试听几首,平时店里也经常要放新歌,好吸引顾客。但当时确实太晚了,因此我收到货后,只大概清点一下数目,就直接关门睡觉了。”
“第二天早上,我把新到的唱片贴上标签,摆到架子上,然后随意抽取其中一张进行播放。但偏偏巧的是,那天早早地就有一个人来找我买了张新到的唱片,当时我也没注意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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