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名有姓的大家族,而且还是书香门第,祖上也有过几位朝中大臣光耀门楣,对于这皇城知府,还确实看不上眼。
“这襄水每年三月波涛汹涌,每年七月确实平稳如地。水无常形兵无常势,今日北元势大,明日北元又当以如何之势?元人凶残,屠戮百姓,其手上军队号称数十万,但元人发迹不过百年,以逐水草而居,算起来,真正的元军不过数万。正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,君王为舟,百姓为水,若君王凶残,则官逼明反,若君王圣贤,则天下太平。你问我元军南下我们当如何自处,我且问你,若我军北上,你将如何作为?!”
“自当戮力向前,冲锋陷阵,报效国家!”
“无知!扬长避短,你所之长不过在于文章学识,战场厮杀乃是你之短板。你所要做的,便是为官所管,治理下辖土地,安抚百姓,安定内土。后方安稳,前线战士才能勇往无前。若你等文弱之士也去冲锋陷阵,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襄州已无可用之人?笑我大宋,不懂用人之道?”
“你这想法,与莽夫何异?!”
“这!”
济青听到慕阳口中所说,也是吃惊不已,特别是慕阳后面的那几个反问,竟是让他连连后退,心绪大乱,不由得冷汗涔涔,哑口无言。
“学生受教!”
思量片刻,济青终于明白了慕阳的能耐,自忖方才无礼之举,实乃有违圣贤教育,随后双膝跪地,俯首向着慕阳行了拜师大礼,口中自我反省:“方才学生狂妄,出言顶撞老师,还望老师莫怪!”
“知己之不足,犹未晚也!”
“多谢老师教诲!”
济青被慕阳给驯服了,也是让在场的其他人为止惊讶,他们没想到慕阳的学识如此广博,济青的才华与南宫不相上下,素有襄阳南宫,南城济青,两大才子只说,如今济青已经被慕阳所折服,想要对抗他,恐怕也只有这襄阳南宫了。
“南宫,看你的了!济青都被他给拿下了,大家可都指望你了!你可不要让大家失望啊!”
“是啊,南宫!以你的才能,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吧!”
“这......”
此时的南宫也早已收起了轻蔑之心,刚才济青的问题十分精妙,也可以说是切中了当前的要害,可是慕阳的回答不但让济青哑口无言,更是直接将济青给说得满头冷汗,看来对方绝非等闲之辈。方才作为局外人的他,从一开始到现在,也是想过,如果济青的问题是自己所提的话,会不会也跟济青一样,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呢?
“在下襄阳南宫,向先生求教!”
南宫在其余士子的怂恿下,无奈之余,也是硬着头皮走向了中堂,拱手向着慕阳行礼求教。
“请!”
不过半刻钟之后,南宫也是与济青一样,满头冷汗,俯首向着慕阳行了拜师大礼,口中大呼:“先生之才,能够任我等师长,实乃我等之大幸!还望先生不吝藏私,将先生所学传授与我等,多谢先生!”
“先生,我等有眼无珠!还望先生海涵,望先生不计前嫌,以教我等!”
“教书育人,乃我本职也!”慕阳脸上带着微笑,随后在黑板上将自己的名字写上,对着中堂的八位士子问道,“你等可有意见?”
“没意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