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显得格外清晰。
书房里的灯却还亮着,过了没多久,书架上的铃铛响了三声,蓝衣公子起身转动墙上的一幅画,打开了书房的暗门,弯弯曲曲的密道一直通往另一座府邸。
“主子,刚刚苏容的人已经把人送来了。”蓝衣公子沉声道。
背对着他的白衣男子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,便没再言语,继续专注于笔下的画卷,仿佛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停顿了一会儿,蓝衣公子忍不住问道:“主子,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人放了?”
“不必,”白衣男子笔下微顿,嗓音如清泉般格外温润好听:“人要让他们自己找到才不会引起怀疑。”
“是,属下明白了!”蓝衣公子立刻低头应下。
见他还不离去,白衣男子不由淡淡问道:“怎么,还有事?”
蓝衣公子犹豫了一瞬,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主子,那个苏容行事冲动鲁莽,属下担心她早晚会坏了我们的事……”
“你觉得苏容很蠢?”白衣男子轻声问了一句,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蓝衣公子没说话,但显然是默认的意思。
白衣男子听罢却是蓦然轻笑了一声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一个在苗疆混迹了这么多年的女人,怎么可能是真的蠢呢!”
“咳,咳咳咳——”似是身体不好的缘故,没说几句话,白衣男子便开始咳了起来,气息也有些不稳。
蓝衣公子立刻紧张起来:“主子,您没事吧?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?”
白衣男子朝他摆了摆手:“不过是咳嗽两声罢了,不妨事。”说着目光落在了画卷上的一团墨点上,遗憾地轻叹一声:“只是可惜了这画。”
蓝衣公子似是好奇,想要看一看那画上的人,不想却被察觉了意图,语气淡淡,声音却是不怒而威:“宁远,你僭越了。”
蓝衣公子立刻垂下了头:“属下知错!”
“更深露重,你该回去了。”
“是,主子保重身子。”蓝衣公子垂下了眼眸。
蓝衣公子退下后,男子重新展开了那副尚未完成的画卷,目光渐渐地变得温柔而缱绻——只见那雪白的宣纸上赫然画着一个女子,她穿着一袭月白色斜襟锦裙,站在上元灯会上,手里拿着半张狐狸面具,虽然只是侧颜,却足以看出女子的绝世容颜。
不知想到了什么,白衣男子突然握紧了拳头,眸中划过一抹浓烈的不甘:为什么,为什么他都已经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,你竟还愿意留在他身边?!
“哗啦!”一声,书案上的东西被悉数扫了下去,零零散散落了一地,包括那副尚未完成的画卷……房间里只剩下了男子剧烈的咳嗽声,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。
如果此刻路非烟在场的话,那么一定能认出画上的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上元节那日穿了女装的祁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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