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酒窖的方向走去,生怕夙千离突然反悔似的。
“时候不早了,青衣青南,你们早点儿回去休息吧!”这帮人闹腾起来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,两个孩子还是不要熬夜的好。
“好!”俞青衣应了一声,然后领着弟弟回自己的院子去了。
南子浔对摄政王府只怕比他自己家都熟,因而没过多久,两个人就抱着七八个酒坛子过来了,季书玄看着这一幕不由心里一慌,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:“这……会不会有些太多了?”
祁辰也是嘴角一抽,这家伙怎么不把夙千离的酒窖给直接搬过来?
“不多不多!”南子浔笑眯眯地说道:“咱们这么多人,七八坛也就刚刚好!”
季书玄脸色白了白,突然想到了上次被他们拉去喝酒的情形,当时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去的来着?好像记不清了……
“来来来,都满上啊!”南子浔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酒坛子,然后挨个给大家倒酒。
纪简端起酒盅放在鼻尖轻轻一闻,不禁勾起了几分兴致:“九酝春?”
“行啊纪简,一闻就闻出来了!”南子浔挑眉笑望着他,“来,你再试试这个!”说着又打开了另一个深色的酒坛子,放到他面前。
纪简凑过去轻嗅,一股清冽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,眼中顿时又亮了几分:“这是松苓酒!王爷从何处得来的?”
“这是舅舅在居庸关的一位故人所赠。”夙千离语气淡淡地说道。
“不知这位故人现在还在吗?”纪简追问。
见夙千离摇头,纪简眸中不禁划过一抹失望。
“什么是松苓酒啊?”罗音好奇地问道。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?”纪筠鄙视地瞥了她一眼,解释道:“一千多年前,北方有个国家叫渤海国,松苓酒就是他们发明的,据闻,这松苓酒的制作方法非常独特——”
“在山中寻觅一棵古松,伐其本根,将白酒装在陶制的酒瓮中,埋于其下,逾年后掘取出来。按照渤海国人的说法,通过这种方式,古松的**就吸到酒中。”
罗音听得认真,倒也没计较他话里的鄙夷,而是接着问道:“虽说这松苓酒的制作工序麻烦了些,但也不是做不出来,怎么就这么珍贵了呢?”
“这个我倒是听说过!”完颜岚接过话来说道:“自渤海国消失以后,这松苓酒的酿造方法就失传了,后来陆续有不少人曾尝试过重新酿造松苓酒,可惜一直都不得其法,酿出来的酒不是坏了就是和白水的味道一样。”
说到这儿,完颜岚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,说起来,她九哥可是很喜欢这松苓酒呢,可惜尝试了多次,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了。
“我天!照这么说,这松苓酒岂不是喝一坛少一坛?”罗音不禁咋舌,说着又朝夙千离赞道:“王爷真是大方!”
“大方的人可不是本王。”夙千离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。